舟车劳顿,秦阮到达小镇的时候已经夜里了。
灯火阑珊,海腥味弥漫。
这是一个她很陌生的地方,缓步进入小院,能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秦公子,你慢点跑,虎虎都要撵不上你,都要气哭了!”
“嗷呜——”小老虎奶呼呼的叫声应和着。
“诶呦,我秦老弟如今身手可以啊!”
秦柏稚嫩的声音很是得意,“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徒弟。”
“恩,有长进,不可骄傲自满。”
秦阮笑了,如此冷漠的声音定然是梅兰无疑了。
她抬脚走进去,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整个屋子都安静了。
安静得连地上掉一根针都能听见的那种。
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看着门口忽然出现的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秦柏揉了揉眼睛,喃喃喊道,“我是不是疯了,好像看见了啊姐!”
郝佳掐了青竹一把,“疼吗?”
青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疼!”
秦母手中的针线娄掉在地上,线团滚落一地,“儿啊!”
“你可算回来了!”
她猛然扑到秦阮的怀里,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接着一把。
秦阮脚步踉跄了一下,用力抱住自己的哭包娘亲,伸手拍背,安慰道,“娘亲,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别哭!”
她身上的伤虽然好了很多,但是还是有很大的药味。
浓烈的呛人,进屋之前,秦阮站在院子中吹了一会儿风,还是没有散掉。
“受伤了?”秦母闻到了,上下其手,紧张担忧得不行。
秦阮摁住她的手,放在手心里,“娘,好了,没事了!”
她转了一圈,“你看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秦阮看向想要围上来,但是踌躇不前的大伙,“我秦阮,生龙活虎地回来了!”
声音洪亮,照亮了本来就温馨的小院。
大家说了好久的话,从路上的见闻,危险,到小镇的情况。
事无巨细,东一嘴西一舌地,仿佛秦阮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们,用不上半宿,就已经将周边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
小虎趴在她脚边睡着了还紧紧抓着她的裤腿。
清晨,秦阮在所有人没有醒的时候,就起来了。
绕着小镇走了一圈,查看了地形。
小镇不大,说是渔村更为贴切。
这样的地方的确很安稳。
但是她在路上,根据雨霖阁给出的信息,分析了一下南召国如今的情况。
恐怕会要增加赋税。
他们初到这里,一下子包下小院,然后再拿出一大笔钱财的话,恐怕不妥。
会被当成冤大头宰了也不一定。
大隐忍于世,秦阮打算带着大家去更大一点的县里,盘个酒楼更好。
虽然她不会做饭,但是她会吃啊!
上辈子吃过那么多的新鲜花样,只要她找上几个好点厨子,不愁酒楼开不起来。
而且她空间中的物资与粮食在这一路上,又堆满了。
完全够她支撑是个酒楼的,几乎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不知不觉,秦阮就走到了码头边上。
那一筐一筐鲜活的海鱼,简直馋得她口水都要留下来。
前世,海鲜只能吃内陆的,隔壁老鹰的儿子不是东西,几乎污染了大半的海洋。
“老翁,这海鱼怎么卖啊!”
老翁没有见过秦阮,但是也知道,那家满是外地人的小院,昨天晚上回来人了。
“小友想吃?送你些,不要钱。”
秦阮被老翁的淳朴震惊了,“不不不,要给钱的!”
“我不贪多,您挑着各种种类的,给我来一些。”
秦阮想得很简单,看看放在空间中能不能活。
老翁常年出海,县里的达官显贵来买东西,什么样的要求他都见过,也不惊讶。
每样都挑了一些,递给秦阮,“这些都是好入口的,算你二两银子。”
里面都是很肥硕的鱼类,二两银子都是给秦阮打了折的。
那一家人挺和善的。
秦阮看着旁边放着一筐螃蟹海星,海胆什么的。
“老人家,这一筐你卖吗?”
老翁愣了一下,“这...这也就是县里的贵人们,有时候会吃个新鲜的,才来买,一般的厨子做不好这个,不好吃。”
秦阮心中有些惊喜,“这些很少有人会做吗?”
老翁点头,“对啊,老人家我啊,在海边生活了一辈子,这东西,都吃不明白,很多时候,直接就倒回海里去了。”
秦阮咂舌,海里要说好吃的,还得是这些不好做的。
她给老翁留了二两银子,将那一筐东西拎走,“我会做!”
“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