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在秦阮的万般祈求到,楚弋还是没有放过她。
二人酣战到天明,再次以秦阮昏过去结束这场硝烟。
楚弋离开后她缓缓睁开眼睛,床边的小几上,放着家人的消息。
自从那日后,楚弋每天都会把最新的家人消息给她送来。
之前都是些模棱两可的消息,今日的却很明确。
大伯娘与爹娘他们已经汇合,在安国一处靠近海边的小镇上安顿了下来,暂时平安,没有人受伤。
这对于秦阮来说,是最好不过的消息了。
上面还有他们在安国的地址。
秦阮小心翼翼地将字条收好。
翻身下床,脚步软了一下,差点趴在地上。
恨得她咬牙,“楚弋!!!你活好了不起啊!”
“妈的...欺负老娘养伤期间,等我休息好了,我让你这辈子都下不来床!”
“。。。。”
她骂骂咧咧的穿衣服,看着这个床榻,越看越生气。
挥手收进来空间中,“哼,等老娘有朝一日换回来,从哪跌倒,就从哪爬起来!”
少了床榻,露出光秃秃的地面。
那里静静的躺着一枚赤红色的发带,正是之前楚弋给她束发的那条。
她捡起来,拍掉上面沾染的灰尘,用它将头发束好。
转身离开房间,对着外面的人说道,“给我准备一辆马车。”
那人听话应允。
秦阮转身去了傅老那里,这么些日子,她还是第一次在院子里走动。
问了几个下人,才找到傅老。
他此时正在院中收拾药材,“要走了?”头都没抬,就说道。
秦阮点头,“恩,好久了,爹娘该想我了!”
傅老摆摆手,“走吧,我跟你说的注意事项都记着呢吧!”
“记着呢,会好好养着身体,不会再任性了。”
秦阮很喜欢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还有点舍不得这个老头。
仔细端详着傅老,他若是年岁再轻些,挂掉胡子,还真的和她那个老家伙有点像呢!
“您真的很像我的一个长辈!他也会如此关心我!”
秦阮转头,怕自己眼中的情绪泄露。
“师傅,秦阮走了,来日再见。”
“告诉楚弋,午间南郊小院见。”
那时他屯粮的地方,谁都不知道。
她大步流行的离开,傅老终于放在手中的药材,缓缓抬头。
一张老脸挂满了泪水,“臭丫头,要平安啊!”他喃喃自语。
傅老的身后走出来一人,玄色衣衫,掌心中捏着一根红绳,上面绑着一缕发丝。
“这么舍不得,我送你老去找她!”
傅老回头狠狠瞪他一眼,“你舍得,谁有你舍得啊!”
指着他手中捏的东西,“偷了人家的东西,藏到老朽这里,没出息!”
“哼!”傅老一甩衣袖,离开。
徒留楚弋一人,站在院中,看着空无一人的小路。
他当然舍不得,能相守几日都是他强取豪夺来的。
秦阮没有怪他,已经是他上辈子积德换来的。
又怎么能奢求,她一直留在他身边呢。
她草原的雄鹰,有自有不羁的灵魂,仿佛不像是这个世界的魂灵。
她亦是丛林里的猛兽王者,做笼中鸟,才是折辱了她。
秦阮,望你往后余生,都是平安喜乐。
他还有他的使命和责任,等着他去完成。
午间,楚弋去了南郊小院,明明知道她只是缓兵之计,拖延不去找她而已。
他还是准时赴约了。
刚进入小院,就发现了端倪。
所有房间里,都堆满了粮食,这些东西从何而来,没有人知道。
楚弋下了封口令。
他看着房间内的粮食,这些粮草,足够养活二十万大军一个月。
他的局,成了!
甚至在一间房间内,他还发现了军饷,当初被黑虎寨的土匪们盗走的那批。
楚弋紧紧的握紧拳头,他好像是发现了秦阮身上的某些秘密。
担惊受怕的好几夜没有睡好,都是想着还有谁知道,会不会出卖她。
若是有人因此来算计她,他要如何保护她。
想到了一点,唯有他的权势滔天,才能将她庇护住。
或者秦阮本身就权势滔天,不用惧怕任何人,包括他,这样她才能安稳。
心中可怕的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没有办法抹去。
他要扶持她称帝,一统天下,结束战争!
他改变了想法,所设的局就不能放在楚国与安国了。
南召,草原不落,海的另一面,他都要考虑到。
他要秦阮做一个衣食无忧的帝王。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