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卿走来到城墙之上,看着远处来来往往的将士,宫内的宫女太监已经被遣散,只剩下将士驻守。
短短一年的时间经历的实在是太多,她不想被束缚在长渊的皇宫内,经历过那么些日子,她才知晓什么是自由。
肚子的娃儿今日动了几下,只要听见冀渊的声音,这娃明显就有动静,与他爹的缘分真不浅。
身后被披上一件白色狐皮外袍,转头看见冀尤站在一旁,
“若卿,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似乎长宽了?”
她瞧着冀尤身子骨架变大了许多,修长的身子也变的魁梧起来。
“若卿什么时候在军营?”
“你们刚打下永寿的时候。”
两人聊许多,独独不敢提起冀渊。
冀尤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莫让芝麻小事,丢了西瓜,若是二哥是个不靠谱不在乎你的,我定不会帮他说话,可你走后,他阴郁的可怕。”
“那是他的事,我不想听,若不是肚子的孩儿,我早已经走了,绝不会靠近你们半分。”
“所以你还是想有个好结果,不是吗?”
“我与冀渊是不可能的,他是太子,而我只想相公娶我一人足矣,你觉得那些大臣会让太子子嗣稀薄吗?”
“不会.....就算是为了牵制朝臣,多少会娶两个。”冀尤说道。
“夫君可以不做太子。”
冀渊不知何时在身后,“只要夫人回家。”
“我为何要去府里做你的金丝雀?”柳若卿问道。
“夫人若是不愿意呆在府内,你去哪里我都陪着你,远离朝堂可好。”冀渊深情款款的走进来。
“你若走了,冀又怎么牵制那些朝臣。”柳若卿低头嘟囔道,她可不想做世间的罪人。
“若卿,对不起。”冀渊从身后圈住女人的肚子,手掌覆在上面,温热经过皮肤传到肚子内,里面的娃礼貌性的踢了两脚。
柳若卿对这父子之间的沟通很好奇。
“他又动了。”
“嗯。等他出来,我们可以教她骑马射箭。”
“吭....长渊来信,明玉生了,是个男孩,名字是百里诸。”冀尤在一旁吭声道。
“真的!”柳若卿忽而笑起来,“哈哈哈.....我升级了,胖不胖?多重?丑不丑?”柳若卿转身拉着冀尤的袖子问道。
“听说长得长百里瞒。”冀尤笑道。
“那一定很丑很丑,哈哈哈。”柳若卿笑的眼泪落下来,此刻她若是呆在百草堂,守在明玉身旁,看着那白胖的小子多好。
“夫人,不要动了胎气。”冀渊终于笑了起来。
冀尤看着二哥嘴角的笑容,心事烟消云散,果然若卿就是他的神经,牵动着他的一切。
“走吧,殿内许多事未处理,二哥我一人真的处理不来,若卿你也一起来吧,那案板的折子都快把我压断了。”说罢往回走去。
柳若卿跟在后面,冀渊扶着她的腰,“夫人,小心。”
“我还没有原谅你。”说完又犯了一个白眼。
“余生那么长,夫君等你。”冀渊美滋滋的走下楼梯,只要不让他滚,做什么都可以。
柳若卿转头,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有句话她一直想说,却没说,今日还是说了出来:“你确定我能陪你余生?”
“会。”冀渊说道,阿瞒已经来报,束陀就是她现在的师父,他刚才亲自问过,若卿身子已无大碍,心事终于了了。
冀渊看着对面疑惑的人,拂过额前的秀发,“你师父亲口说的,若卿,还有什么可疑惑的。”
“那我不用担心自己早死了?”
冀渊眼眸微眯,“夫人以后不可乱说话。”
柳若卿朱唇勾起,“既然余生够长,那现在我也不着急原谅你。”
两人往前走着,“夫人准备怎么惩罚,夫君都受着....”
“哼....我哪里敢对你怎么样。”
“夫人,想不想去摘星楼看看。”
“你不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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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川刚被攻下来,还有许多余孽未灭,冀渊哄完柳若卿,吩咐十余人暗卫守在柳若卿身旁,怕她再次从身边溜走。
夜晚柳若卿刚躺下,便听见门外搬桌椅的声音。
屏风外,士卒把桌椅搬好,又放了一桌子的折子上来。
冀渊走屏风内,坐在床边,俯下亲亲卧榻上的小人,轻轻盖好被褥,又回到屏风外批注着折子。
她转身,望着高大修长的背影痴痴的看着,闻着被褥里没有冀渊的味道,皱了皱眉,又翻身平躺下。
这轻轻的动静还是被冀渊听了出来,停笔,转身走到床边问何原有。
她手拽着被子,心里还在赌气,可见眼前人憔悴的模样,又不忍心折磨,
“我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