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渊赶在部队身后,看着女子进了城,又进了皇宫。
他连忙找到白光,在偏殿躺下,服下脸色惨白的轻微毒药。
顺便再用刀在身上划开几道口子,血液顺着衣服流下来,他笑着用茶杯接了一杯,弄成喝茶吐血的模样。
最后得意和衣躺下,不忘嘱咐白光,“此事成准你回去娶妻生子,若是不成,你就与本王在军营光棍一辈子。”
白光疑惑这一番操作,这还是平日那高高在上的殿下吗?最重要的是,那刀子划破肌肤时候,殿下居然笑了,半年多了,殿下居然笑了。
白光急匆匆的散布完消息,跪在殿前努力做一个悲伤的姿态。
柳若卿正在整理被褥,听着院外呼喊,“殿下中毒了,已经昏迷不醒。”
当下觉得腿一软,前几日她已经心力交瘁,好不容易才缓过来,这身子是越发的不济。
师父拉着药箱,跟着庞将军来到大殿,
她蒙着面悄悄跟在后面。
里面已经乌泱泱沾了一群大夫,冀渊躺在床边,白光也似刚流过眼泪的模样。
看着床边的茶杯,她心里噔噔一下,怎么会吐这么多血。
问过一旁的大夫,大夫摇摇头“唉,有药殿下不肯张嘴,老夫也没有办法呀。”
白光把冀渊扶起来,大夫准备用勺子,还未端起汤药,冀渊一口鲜血喷出。
便又倒下去。
白光看着殿下的演技心里拐了一百八十个弯,当下跪下大哭道:“殿下!”随即又拉着大夫的手,“你们快想想办法呀。”
柳若卿怎么也没想到再见面已经是这场景,扶着岩牙子说道:“扶我过去。”
白光抬头看着面纱下熟悉的人影,终于明白来,这与洞房那夜的加强版苦肉计。
白光让大夫们退出去,留下柳若卿与冀渊二人。
柳若卿端起药一口喝下,往冀渊的嘴唇送去。
刚贴上那片唇,身后就被一双手抱住。
身下已经昏迷不醒的人醒过来,一双眼眸似星辰,雾水在眼内停留,顷刻从眼角滑落。
柳若卿闭上眼睛,狠狠的咬了一口。
“夫人,我想你。”冀渊起身把柳若卿抱上床。
“你装的?”柳若卿问道,这张脸想了许久许久,尽在至此,却又远在天边。
“不是,这里疼是真的。”拉着柳若卿的手放在心间。
说完便摸了摸大肚子,里面的小生命似乎听见了召唤,在肚子里踹了起来。
柳若卿这是才明白小家伙喜欢爹爹。
“他可真给你面子,我养他这么久未见踢过,今日倒腾起来啦。”
“夫人跟在我身后,让我好找……”冀渊闻着柳若卿的发丝,已经变成草药味。
“滚!”柳若卿还是想起那个吻,心里气恼,准备起身离去。
冀渊起身挡在床边,
“夫人还在生气?”
柳若卿没说话,送给他一个白眼。
“滚!”
柳若卿准备爬出去。
冀渊眼眸深邃,嘴角弯下来,蹙眉紧锁,挡在床边。
柳若卿抬头,看见对方眉头竟生出一道皱纹,初见还是少儿郎,再见已经是历经沧桑的模样,心墙上的有什么剥落下。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还是恨恨的说道!
“夫人,还在纠结那一幕?”夫人还是在吃味,说明心里还有他!
“圆润的滚!”柳若卿靠近一些他若再不让,准备用脑子砸上去!
冀渊早已经料到,轻轻的抚上女子脸颊。
柳若卿感觉额头一个温凉的吻落下。
“夫君发誓,当时夫君的心里想的是杀了她!”
那日他刚坐下,宫女递了茶水来,抬头看见不是平素的宫女,身后便传来一个女子的呼唤声,他起身走过去,便看见那舒家女脱了外袍,他本转身离去,背后那女子说道:“殿下若是走出去,我便唤人来,说您欺辱于我,这样您的太子之位也不会那么顺畅吧”
他轻笑,这女子怕是不知道他杀掉一个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师父告诉他男子的武力是用来保家卫国才隐忍不发而已。
转身手里的银针已经在指尖,那女子便凑了上来,他自己未预料到这女子会这般胆大。
白光在门外连续听见几个滚字,天底下没人敢对殿下这般,为了保住柳若卿的小命,白光推开门,跪倒柳若卿面前,“夫人,殿下说的是实话,你可以问问阿瞒,那舒女子的下场。”
舒女子的下场阿瞒已经告诉她了,宰相许诺永世不能入汴京,只要是冀渊出现的地方,退后三十里,若是再出现在殿下面前,便任由殿下处置。
“我生气的是你打架的时候那么灵敏,被女人强吻的时候就不知道后退一步吗?!!!”
“殿下当时想的是银针从太阳穴还是从脖比较合适……”白光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