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陛下召臣来所为何事?”张若谷这才想起来是武帝主动召的他。
“朕想去看看昌运河,想从汴梁出发一路南巡看看新政后的黎阳,看看地州的渊元学宫。”武帝像个孩子一样凑到了张若谷身前说道。
南巡?张若谷心里紧张了起来,皇帝出行,一来安全难以保障,二来耗费巨大,虽然现在国泰民安,国库丰盈,但还是有些冒险。不过他也知道武帝的脾气,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去做,索性也就不劝了,也不是特别大的事。
“臣,不建议南巡。但如果陛下坚持的话,臣就去准备。”张若谷说道。
武帝看了他一眼说道:“朕还不知道你,你害怕南巡给地州增加财政负担,给百姓带来烦恼。所以,朕是想以靖宁王、惠文王代朕南巡的幌子出行,一来可以掩人耳目,二来可以减少许多负担。你看如何?”
“这?倒也是个好法子,就是皇上您的安全和沿途住宿会比较……”张若谷不敢说下去。
“这有什么,朕年轻那会不都是同将士们一起住军帐,吃军粮!此事你去安排吧。”武帝挥了挥手,他不是一个喜欢排场的帝王。
张若谷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武帝叫住他说道:“你就不想知道在南越刺杀你的人是谁吗?”
“黎阳想杀臣的人只怕不止一伙人,所以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臣心无愧,随他们来吧。”张若谷现在只想尽快解决西戎之患,他总觉得西戎的问题不根治好,黎阳的基业总有种不稳的感觉。
张若谷的马车刚到,白晨薇就要朝着他扑来,给他吓得连忙往府里躲,他边走边说道:“公主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跑得挺快的嘛,听说你受了重伤,我看看伤哪了?” 白晨薇一边说一边就要来扒他的衣服。
“公主请用茶。”花霓出现的恰到好处,她精致的美艳的脸惹得白晨薇都多看了一几眼。
“张将军果然是深藏不露,金屋藏娇啊。”白晨薇似有几分醋意。
“你别乱说了,花姑娘是我府上的……”张若谷愣了下,感觉怎么介绍花霓也不是。
这时花霓自己主动说道:“小女是皇上赐给王爷的舞姬,承蒙将军不弃,在他府上打打杂。”
张若谷听着这话也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哎,跟女人打交道感觉不比图谋天下容易啊,算了算了,不乱想了,还是说正事要紧。
“公主此行看来又是有消息告知在下了,还请赐教。”张若谷说道。
白晨薇看他一脸正经的样子也不敢开玩笑了,要是他真的一气之下不帮自己得不偿失,她随即说道:“他们似乎换了一种联络方式,你看下这个东西你认识不?”
张若谷看着那件只有宫里才会有的玉碟,他大为震惊,随即问道:“这东西你往哪里来的?”
“我偷出来的,白无忧那里,我偷看他们交头的时候,都会出示这个东西。”白晨薇老老实实的说道。
“你偷的?”张若谷也是佩服她的胆量和身手,但凡她失手一下,就会性命不保。白晨薇则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不要命了!这个玉碟你赶紧还回去!明日我找机会安排一个人来保护你,以后你不要插手这件事了,就在府中等着,要是闷了出去走走,不准再以身犯险了!”张若谷语气十分的严厉。
白晨薇此时脸上有些委屈的说道:“你干嘛那么凶!”
“我……”张若谷有些无奈。
“不过我还是很开心,你在关心我。走了!”白晨薇从他手里拿了玉碟就出了门。
“少主,要不要我……”石猛走了过来问道。
张若谷看了他一眼,说道:“就你了!明日起,保护好西戎公主,在解决大祭司前,你都跟着她。”
“少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的意思是要不要我去跟白无忧。”石猛无奈的说道,张若谷早已经走远了。
夜深人静,张若谷终于能够见到了心心念念的易离安,这趟南越之行回来后,他是每天忙于政务,易离安则是因为易佳的缘故,府里天天高朋满座,她陪着父亲应酬。
“你的伤好些了吗?”易离安正依偎在他怀里。
“没事了。”张若谷有些心虚。
易离安坐起来就是朝着他胸口打了一拳,随即说道:“你倒是挺会英雄救美的!自己的命不要了?”
张若谷此刻心里就想问石猛在哪里,肯定又是他多嘴多舌了,这小子最近是欠揍得很。“人家为我办事差点丢了性命,我救人家一命也应该嘛。”张若谷说道。
易离安叹息一声说道:“我跟你开玩笑的,你的命是命,她的命也是命,你们都要当心些!可惜我手无缚鸡之力,不能随你们出行,但你要爱惜自己啊!”
“我知道了。以后会小心的。”张若谷重新把易离安搂入了怀里。
突然易离安坐了起来说道:“对了,我发现我父亲最近有点不对,府上近期来的人我都没见过,也没听他提起过,我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