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优以微笑安慰唐臻,等他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林清优才看向皇帝。
“父皇把王爷支走,定是有话要与儿臣有话要说,父皇不如明示?”
皇帝瞥了一眼林清优,不咸不淡的说:“嗯,比老七有脑子。”
“王爷饱读诗书,论骑射身手也不在话下,父皇莫要打趣儿臣了。”
“诶。”皇帝叹了口气,“就是因为他样样出类拔萃,朕才为难。”
林清优赶紧说:“哎,父皇可切勿胡言乱语,女儿家可不能参与国事,父皇您可别让儿臣背负莫须有的罪名。”
她一听皇帝这么说,就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无非就是太子的身份和唐臻的身份。
她可不想把自己卷进去,再说了,这件事一旦传出去,那她还想不想活了?
大臣的口水都能淹死她。
皇帝听到她的话,眉头一皱,“刚才比谁叫嚣的都厉害,现在老七走了,你倒还拿捏上了!”
林清优哼哼两句,不以为然。
“边境战乱,太子在前线打仗,老七负责后勤补给,可上午太子的人传来信件,说老七准备的粮草被人半路劫走了。”
皇帝自顾自的说着,说罢还叹了一口气,像是一下子老了许多。
林清优现在猜不透他的意思,试探的问:“那父皇为何不怪罪于王爷?”
“怪罪?哼!”皇帝像是恼了一样,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你以为太子是什么好东西?他以为他在前线的事情朕一点也不知道,他上阵打仗,居然还把太子妃带过去了,你说说,他这是打仗还是巡游?”
林清优现在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她就说那天在皇宫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见到太子妃,合着这太子妃被太子带出去打仗了?
再说回唐臻,按照她对唐臻的了解,他办事绝不会这么马虎,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又怎会如此粗心大意?
粮草这种事比天还大,如果一个办不好,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所以她断定此事必有隐情。
不过现在看皇帝的样子,他好像知道些什么?
不然为什么他没有治唐臻的罪?
而且还把她留下来单独说话。
皇帝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她怎么看不懂呢?
林清优疑惑了,她有点想不通,又偷偷瞄了一眼皇帝,还是想不通。
“哎呀父皇,您有什么就直说吧,别跟儿臣绕来绕去了,儿臣的脑子不好使,猜不透您。”
林清优想了半天,这绕来绕去,也不知他老人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直接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朕,是为难啊!”
皇帝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很是头痛。
“清优,当皇帝,也有很多不得已,朕活了大半辈子了,最喜欢的人,不能和朕结发为妻,只能为妾,朕最钟爱的儿子,也只能是庶出。”
林清优听了以后不禁也觉得有些难过,丽妃是皇帝最喜欢的人,可她这一辈子,也只能当个贵妃,可贵妃终究是妃,不是皇后。
他最喜欢的儿子,也只能是王爷,因为太子是嫡出,不论唐臻怎么争,他永远低别人一头。
“当皇帝,要受大臣的管制,要为百姓谋福,要顾全大家,更要担心小家。”
林清优想了几秒,然后大步走到皇帝身边,就那么盘着腿席地而坐。
她仰起头,认真的说:
“父皇担心国事,也担心家事,可是当皇帝,不都是这样吗?”
皇帝笑了出声,也学着她的样子,与她并排而坐。
“朕是嫡子,出生时的命运已经被安排好了,若让朕重新选择…”
他摸了摸龙椅,无所谓的说:“这皇帝,不当也罢!”
玄国自建国以来,一向是立嫡子为储君,这是祖宗规矩,无人可以抗衡。
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更改,因为一旦打破先例,便会有无数大臣群起上奏,致国家于动荡之中。
“清优,当时朕还年幼,你皇祖父执意要让朕与皇后联姻,可朕只属意你母妃,多番抗衡之下,朕最后还是娶了皇后,只为了能让玄国免于战乱,不使百姓流离失所。”
皇帝目视前方,似乎想起了很伤心的事情。
“朕以前是太子,从不敢懈怠半分,为了百姓,为了朝臣,朕…亏欠你母妃,也亏欠老七。”
“可如今,朕是皇帝,是天下之主,但仍然不能肆意妄为,皇帝的枷锁,困了朕一生啊。”
林清优认真的看着皇帝,从他的身上,林清优看到了一种无力的感觉。
那种不管如何反抗,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感觉。
“父皇,您与母妃两情相悦,双方都能感受到彼此的爱意,母妃也从未对您有所埋怨,您又何苦将自己困于其中呢?”
“而且…”
林清优顿了顿了,继续说:“我听老人讲过一句话,人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