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林清优每天早上都会去给姜茂的母亲打点滴,剩下的时间那就是变着花样在唐臻面前撒泼了。
“唐臻,你给老子过来!”林清优指着她卧室前的门槛叫嚣。
这是当初把她磕倒的门槛,她一直想拆了,但是都被事情耽搁了,眼下这不正好为她生动的表演添砖加瓦吗?
唐臻就在她身边静静的看她表演,心里忍着笑意,但还是招呼了人过来。
“听王妃的,拆。”
林清优有点愣住了,按理来说,这门槛代表的是身份的象征,身份越是高贵,那门槛也会越高,怎么唐臻听了无动于衷呢?
但她也只是愣了刹那,很快就调转矛头,在整个王府指手画脚。
“那边那个假山,位置不对,看着心烦,换!”
“听王妃的,换。”
“这水池子,谁让你们养金鱼的?全部给我换成王八!”
唐臻差点没笑出声,但还是不动声色,“换,给王妃全换成王八。”
林清优梗着脖子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继续说:“还有那什么。”
“什么?”
“我说那什么就是那什么,你顶什么嘴!”
“对对对,你说那什么,就是那什么。”
顿时一股无力感传遍林清优的全身,心想这狗男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按照现在的趋势,如果她找一天茬,唐臻都不予理会的话,那她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傻子才会这么干。
唐臻今天一定是心情太好了,等下次一定要在他什么心情不好的时候找茬!
林清优想清楚以后冷哼一声,气的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唐臻看着林清优的背影,嘴角忍不住的向前弯曲,一脸阳光明媚的样子。
阿松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因为他怎么越看越觉得,自家主子的浑身不对劲呢?
下午,林清优正在给皇帝配药,听唐臻说,皇帝得病症减轻了很多,夜里不咳了,晚上睡的也香,所以她要改一下药量。
等包好以后,她准备去找唐臻,让他带进宫里,刚一只脚迈出去,就见阿松急忙跑了过来。
“王妃,王爷被皇上叫走了。”
“何事?”
阿松摇摇头,“卑职不知,但应该与太子之事有关。”
林清优吸口凉气,颇有些生气的说:“那你怎么不跟着他?”
“王爷说了,让卑职在王府守着,哪也不能去。”
其实唐臻确实让他守着王府不假,但是原话却是让他守着王妃,哪也不能去,只不过阿松害怕王妃生气,不敢那么说。
林清优皱着眉头,“为何突然把唐臻叫走?一定是有原因的…”片刻以后,她继续说:“备马车,我要去见父皇!”
“王妃不可,王爷走时交代过,您哪也不能去。”
林清优生气的说:“糊涂,我若不去,你家王爷明天就不是王爷了!”
说罢,她直接推开阿松,大步向门外走去。
阿松见状也只能跟上,毕竟王爷交代过,要好好保护王妃。
林清优风风火火抵达皇宫,走到太和殿的时候,都没进门,就能听到皇帝生气的声音了。
“老七,你是怎么办事的!”
接着就是茶杯摔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声音。
林清优想要进去,但却被门口的老太监拦住了,“王妃,皇上现在气头上呢,您现在进去,这不引火烧身吗?而且政事,您也不好参与啊!”
林清优低头思索片刻,她说:“麻烦大监告诉父皇,儿臣给他老人家送药来了。”
“皇上说了,现在什么人也不见,老奴也是奉命行事啊!”
林清优心里着急,但还是耐着性子说:“大监垂怜,还请大监告知父皇一声。”
“哎!”老太监叹了口气,只得转身进去通报。
片刻以后,老太监说:“皇上请您进去。”
林清优刚抬起脚,就听到老太监小声说了一句:“王妃,切莫行不可行之事!”
林清优感激的对他点点头,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唐臻看到她进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
他不是让她在家里呆着吗?
林清优也没看他,起身行礼对着皇帝说:
“儿臣几日未见父皇,担心您老人家的身体,今日特意过来看看。”
皇帝坐在龙椅之上,脸上倒看不出生气,“你既看过了,朕也无碍,你可以回了。”
林清优话题一转,直白说:“不知王爷哪里做错,惹父皇如此恼怒?是因为边境战乱之事吗?”
唐臻心里一惊,急忙抓住她的手,厉声呵斥,“太和殿岂是你等妇人口无遮拦之地?”
眼下皇帝正在为前方战事恼怒,她身为王妃,怎么敢在太和殿言语无状?
这不摆明了要参与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