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明天见。”

“明天见。”四个人互相告别。

他们都住在这个别墅区，姜辰月和慕辰尧住在一起。

“阿尧哥哥，感觉怎么样今天？”姜辰月双手放进兜里，晚上冷，她把衣服上的帽子竖起来戴着，将小小的脑袋埋在里面。

“嗯，谢谢你。”慕辰尧心情颇好，语气也透着轻松和愉悦。

因为姜辰月，所以他今天有机会和孟杪一起吃饭，还因为她而知道了孟杪的口味喜好以及忌口。

他现在对她又多了一些了解，这让他多了一些底气，没有那么不安。

“没事啦，小问题。”姜辰月的脸拢在帽檐下，声音软软的回答。

“姜叔叔有说让你什么时候回去吗？”

“高考完吧。在你这里，爸爸和哥哥都很放心的。”姜辰月声音有些含糊，音色透着疲倦。

“那就好，东西都置办好了吗？有什么缺的就让刘姨去补。”

“嗯，好。”许是有些累了，她今天从见面开始就一直话很多，现在只剩他们俩了，她反而没有什么话了，两个人安静的走着。

——

“你今天回来得有些晚。”女人的声音带着些许责备。

“嗯，阿月想吃火锅，遇到了同学，所以就一起了，晚了些。”慕辰尧耐心解释道，语气很淡。

“我知道，你林姨已经告诉我了。”女人语气丝毫不减责备，带着掌控，“火锅那么油腻的食物，还不健康，以后别去吃了，阿月想吃火锅得话你就劝劝她，你们就在家里让林姨做，健康又卫生。”女人的声音透着强势和不容商量。

“知道了。”慕辰尧不反驳，只是接受。

“你要好好照顾阿月，你是哥哥，要多关心她、照顾她，你姜伯伯对我们有恩，我们不能忘恩负义。”电话那头，传来女人沧桑又低沉的声音，毫无生气。

“嗯，知道了，妈妈。”慕辰尧淡淡的应下，眉头微皱，毫无表情。

“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别晚睡。”电话那头的女人再次嘱咐。

“嗯，您最近的身体好些了吗？”

“还是老样子，你不用担心我。”女人的声音透着虚弱和无力。

“好，您好好休息，不用为我操心，我很好。我休息了，晚安。”

“晚安。”

电话挂断，慕辰尧有些烦闷，将窗户打开，秋夜的凉风已经有些刺人了，但他却觉得有些舒服，好似凉风可以吹走压在他心头的一切。

咚咚咚——

有人在敲门。

“请进。”他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有气无力的喊着。

门推开，是家里的阿姨。

“少爷，这是夫人之前嘱咐让您喝得汤，您今天回来的晚，所以我现在给您端上来。”年老的妇人面容严肃又刻板，手中端着一碗澄黄的鸡汤。

看着汤的表面浮起的一层油花，慕辰尧心中又泛起了一阵躁意。

“放下吧。”他扭过头，神色冷淡。

“少爷，现在时间不早了，夫人吩咐过要您十点半前睡觉，您赶紧喝了吧，这是夫人特意嘱咐的。”妇人不为所动，双手端着汤，神色却强硬不容拒绝。

很烦，很窒息。慕辰尧有些想发火，但想起远在海外的，病重的母亲，又忍了下去，伸手接过那碗鸡汤，想着速战速决，他一口气将汤喝完，然后将空碗递给她，一言不发。

“少爷早点休息。”老妇人满意的看着，毕恭毕敬的鞠躬，拿着碗转身离开。

忍下心中和胃中的不适，慕辰尧刷得把窗户关上，隔绝让他有些头疼的凉风。

他把灯关掉，仰躺在沙发上，半晌，他摸出一根烟和打火机，点燃，一点猩红在这黑暗中微弱的闪烁。

薄唇叼住，深吸一口，烟圈吐出隐匿在夜色中，少年矜贵冷淡的面孔染上一丝阴郁，在这寂静的夜里，所有感官的感受被无限放大，他在火锅店里的好心情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拼命压抑却反而愈发猖狂泛滥的躁意和沉郁。

再深吸一口，他没有吐出，那种浓烟入侵的不适却让他有些享受，似乎这种痛可以掩盖住心里的痛。

他闭上烟，慵懒地躺在那儿，似沉睡，脑中却又十分清醒的叫嚣。

——

A市的秋季很短暂，下了几场雨，天气骤然降温，大家都穿上了厚外套，有的已经披上了薄羽绒服。

早上出门时，孟杪不禁打了个寒颤，拢了拢身上的毛呢大衣，将手放进大衣口袋才出门。

“早上好，杪杪。“女孩清脆的声音是这寒冷的早上最明亮的一抹色彩。

“早上好。”孟杪笑着打招呼，姜辰月亲昵的挽上孟杪的胳膊，一旁的慕辰尧也浅笑着回答，“早。”三个人一起走着，中途又和闻乐遇上，一起约好去上课。

这一段时间，他们几个人相处的时间很多，一起上课，一起放学回家，一起吃饭，姜辰月性子好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