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车辆来来往往，夜幕降临，正是热闹的时间。

许久，林哲阳开口打破了沉默，“很明显吗？我还以为你们都觉得这只是朋友呢。”他收起了笑，视线落在马路对面，没有具体的物，眼中的焦距虚化。

“我们都是朋友，但你对她，不止是朋友，就像你说得，一个人的眼神总是落在另外一个人身上，那就是喜欢，而你就是。”贾仪看着他。

林哲阳没有接话。

“但很显然，闻乐还不知道，她理所当然的认为你们是朋友。”贾仪毫不留情的拆穿了这一事实。

的确，在闻乐心里，林哲阳就是她的好朋友、好哥们，加上孟杪，他们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之间的感情已经超过了朋友，是兄妹，闻乐从不觉得林哲阳对她会有爱情，甚至她还没有开窍。

“你喜欢她，了解她的一切，记得她所有的喜好和习惯，不止目光一次次落在她的身上，你对她在行动上也一直很上心，表面上看起来你们喜欢斗嘴对着干，但你对她的关心却从未减少，她喜欢手办、喜欢动漫，总是很快花光自己的零花钱，孟杪虽然零花钱不少但她们俩开销都大，也不够，为了不露馅还不敢动自己写作挣得钱，你虽然家世也好但家里却秉承着穷养儿子的理念，你的零花钱不算太少，但你花钱同样大手大脚，不过即使是这样，每次闻乐想要手办但没钱的时候你也还是会把钱拿出来给她买她喜欢的手办。”

“每次有男生靠近她时，你的脸色，实在是不好看，连带着说话时都会夹枪带棒，如果没记错的话，上一次聚餐，闻乐提到了一个男生，叫庄皓。”他说完，果然看见林哲阳的眼神一滞。

“他在追求闻乐，对吧。”

“嗯。”

“所以你还要继续假装是朋友对闻乐好吗？”

“我不知道还能怎么表达。”他的眼神泛起一阵迷茫。

前两天他们一群人去唱歌，聊天的时候闻乐提到了庄皓。

“哎，隔壁班有个男生长得可清秀了，斯斯文文的，和我说话时语气特别温柔，轻声细语的，艹，我还没见过这么温柔的男生。”当时闻乐眼神发亮，笑嘻嘻的讲述着那个男生。

林哲阳刚好上完洗手间回来时就听到了她的这番发言，顿时眼神一暗，脸上的笑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是吗？温柔？轻声细语？斯文？长相清秀？

他站在那儿回想着她的话，脸色阴沉。

“哎，站门口干什么呢？愣着干嘛，进来啊，老豆儿输了，该你上场了。”有伙伴看见他，咋咋呼呼的叫他进来，包间里灯光很暗，大家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很差。

他收拾好心情，脸上又恢复了以往散漫又阳光的笑，“来了，催什么。”

他没有坐到原来的位置——闻乐的身边，而是坐在男生堆里。

暗光下，闻乐拿着牌的手顿了顿，脸上的表情看不清，然后又笑嘻嘻的把牌扔在桌上，“嘿，我赢了。”

——

“直接一些。”贾仪建议道，“你总是和她那样嘻嘻哈哈，从小到大都是，而且你对她关心、对她好，她都当成是朋友之间的那一种，你不妨直接点，戳破这层纱，让她知道你对她不仅仅是朋友，还有恋人。”

林哲阳低下头，有些烦躁的摸出一根烟点燃，吐出的烟雾模糊了他的带着沉色的面容。

“我害怕。“他只说了三个字，但贾仪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和想法。

是啊，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他们俩关系太好了，好到即使林哲阳抱她，闻乐都没有放在心上，脸上不会露出害羞的表情，她很自然的把他当成好哥们，他们之间有友情，甚至有亲情感，但唯独没有爱情的感觉。

万一拆穿后，他害怕他和她连朋友都不能做了，现在起码他们还可以形影不离，以朋友的名义。

贾仪看着他抽烟，也有些无奈。

其实他早就会抽烟了，初中他们一群男生一起躲在学校后面废弃的旧器材室里，一人接过烟吸一口，很快就学会了，但林哲阳烟瘾不大，控制得很好，很多时候都不会抽，而且他从来没在闻乐和孟杪面前抽过，也很少买烟。

现在看见他从口袋里拿烟，看来他这段时间一直心情都不太好，刚刚掀开烟盒时，里面就只剩几根了。

“来一根？”林哲阳把烟盒递给他。

贾仪没有拒绝，其实他抽得也很少，但今天他属实是有些烦躁，于是拿出一根烟，就着林哲阳的火点燃了烟。

秋日的夜晚有些寒冷，凉风瑟瑟吹过，刮过人露在外面的皮肤上让人不禁打着寒颤。

“你呢？”林哲阳弹了弹烟灰，“那位甜妹很明显只是长得甜，外表和内心、性格可不一样啊，看她说话行事，和慕辰尧又熟悉，想必家庭也不差，和我们一样，都被教得脑子清醒得很，最关键的是，看得出来她对你没什么意思，这种可不好追啊。”他一眼就看出来姜辰月不像表面长得那样单纯柔软，懵懂简单。

“嗯，我知道。”贾仪深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