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莫名其妙地跟着天山童姥生了一顿公孙胜的气。
回头躺在床上,发现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
公孙胜与自己无亲无故,只是在清风山上相识。
因为有些好感,便留下了印象。
后来公孙胜接到宗门任务,出走梁山,归来时在京城与完颜宗望战了一场,救下自己和童童。
好感便顿时噌噌蹭地上升,到达了以身相许的程度。
公孙胜后来答应收潘金莲为徒,引她拜入二仙山门下。
可是对于潘金莲而言,公孙胜算得上师父,算得上知己,因为二人还没有深交,还算不上自己的男人啊!
自己和童童今天晚上对公孙胜的这般态度,完全就是抓获一个出轨的丈夫一般。
对他言语攻击,对他百般刁难。
可公孙胜不是她们二人的丈夫啊,自己为何要这般激动呢?
哪怕公孙胜看了自己的大腿,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美好的东西本来就是要展现出来,才有它的价值。
在这方面,潘金莲独守空房这么多日子,并不吝啬这些皮肉。
而且面对公孙胜这样的男人,被看一看,哪怕摸一摸,也并不损失什么。
甚至潘金莲曾经想过,要是将自己的身子交给公孙胜,也是一件美事。
这样胡乱想着,越想越迷糊。
迷迷糊糊当中,潘金莲听到脚步声,看到门口有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很像西门庆,撒腿就跑。
潘金莲翻身起床,拔腿就去追,同时口中喊着,“庆郎,你等等我!”
不知道是西门庆没有听到,还是其他原因,只是往前面跑。
或许是跑累了,西门庆便停了下来。
潘金莲扑进西门庆的怀抱当中,哭起来,“庆郎,你为什么不等我啊?”
“你一个人跑什么?”
西门庆不说话,只是笑,同时用手掀起潘金莲头上的红盖头。
潘金莲一瞧,竟然是洞房 。
是在阳谷县,紫石街的老宅子里。
并不是在西门庆家中,而是在李瓶儿的房子里。
潘金莲心中一惊,因为她看到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
摇摇晃晃的,似乎看起来很虚的样子。
花子虚!
潘金莲惊讶地说道,“花子虚!”
“你怎么在这里?”
“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
花子虚笑吟吟地说道,“我一直在这里啊,只是你们从来没有关注过我。”
“大哥,你可想我啊,我想死你了!”
话未说完,花子虚突然拔出一把尖刀,刺向西门庆的小腹,割断一截血肉模糊的东西下来。
很像一截肉肠!
西门庆捂着小腹,痛苦地倒在地上,不断地抽搐。
潘金莲扑倒在西门庆身上,用手捂着他的伤口,想要止血。
可是那血不停地喷洒,根本就止不住。
花子虚在一旁哈哈大笑,笑得很癫狂,身子摇摇晃晃,似乎下一秒就会摔倒在地。
“西门庆,我的好大哥啊!”
“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妻儿的。”
“我可得好好谢谢你。”
潘金莲撕心裂肺地哭喊道,“花子虚,你疯了啊!”
“你为什么要杀西门庆,你可知道,没有他,我和李瓶儿都活不下来。”
花子虚脸上都是溅出的鲜血,他苍白的脸上显得眼眶很大,黑眼圈很明显。
“我没有疯!”
“疯的是西门庆!”
“他为了夺取我的家产,为了强占你和李瓶儿,设下毒计陷害我,让我有家不能归,让我有妻不能碰,让我儿认贼作父!”
“西门庆,我恨你,如果不是你,我依旧是花花太岁,依旧在阳谷县享尽齐人福。”
“哈哈哈,西门庆,现在我断了你根基,哪怕你娶再多老婆也是没有用的,你已经废了,你是个废物了……呃……”
花子虚的声音戈然而止!
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胸膛。
胸膛处探出一把金刀。
他想回头看看,是谁在背后插他一刀。
这些该死的插刀教,不得好死!
身后之人没有再给花子虚回头的机会。
他一脚将花子虚踢飞,露出一个魁梧的身材,浓眉大眼,棱角分明。
是武松!
潘金莲看着武松,他的一只袖子依旧空荡荡的。
“叔叔……”
潘金莲忍不住轻声呼喊。
武松前上一步,一刀插入了西门庆的腹部。
潘金莲被吓得正要大声尖叫,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经被武松搂着腰肢破窗而出!
武松在极力奔跑,速度快得两旁的树木都在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