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师有言,不可修炼邪道,魔道不建议修炼。”
“此处的魔道不是平时说的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视生灵如草芥的魔头,这样的魔是邪魔,是邪道,不是真正的魔。
真正的魔不屑与之为伍,他们是与天争命,剑走偏锋的孤勇者,无一不是有大毅力,大气运,大志向的真正强者,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对抗天道。”
“虽然难以修炼,但是好处显而易见,那就是比走其他路的同阶强者更强,越阶败敌轻而易举。”
“就比如我们熟知的无天佛祖,他是佛,亦是魔。当他巅峰的时候,过去佛,现在佛,未来佛皆不敢应其锋芒,睥睨天下,无人敢与其争锋。”
“这便是真正的魔。你能说他就是恶的么?”
“何为魔,不是欺压弱小,欺软怕硬的懦夫,而是遇强则强,心志坚定,敢于抗争的真英雄,真豪杰。
魔,是一种境界,一种态度,一种精神,一种为人处世的方式。”
“不疯魔,不成活。”
“之所以不建议选择这条路,是因为成魔之路异常艰难,非大毅力者不可修炼,稍有不慎便会灰飞烟灭。
你想啊,与天斗哪有那么容易。
若是成功,便与天平起平坐,甚至超脱天地禁锢,成为齐天圣魔。
可若是失败,天道无情,又怎会给你机会重返巅峰,又怎会容你继续挑战天道威严。
但是,一旦成魔,天奈我何。
我自己便可以开创一方大世界,在这个世界,我就是魔尊,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唯一的无双真神。
我护佑的的子民,而他们为我提供信仰之力,我们相辅相成,共同与天争斗。”
“人们说的道法三千,其实是虚数,道法无穷无尽。即使是这三千已有的大道,绝大多数都没有被修炼到巅峰,要不然怎么可能只有这么几尊圣人。”
唐汉卿关于魔的一番见解是让张天师闻所未闻的,开始听来似乎离经叛道,不符合当下理念,但是细细品味,却又不无道理。
每个人的经历不同,感悟就不一样,理论自然也就不同。
没有人会说自己的理论一定正确,就比如说日心说相比于地心说更正确,日心说在太阳系是适用的,范围扩大就不适用了。但是你能说日心说就完全不对么?
所以,各家有各家的学说,没有必要完全否认和批判,取长补短,完善自己,博采众长嘛。
张玄正问道:“那唐县令可知,如何成圣?”
唐汉卿心道,这老道问题怎么这么多,你修道的问我一个俗人如何成圣?可真看得起我。
成圣可太难了,我也不懂啊。
怎么办呐,哦,对了,接着编。我可不能露怯,看我怎么镇住你。
接着唐汉卿脸色一正,正襟危坐,说道:“教化之功可成圣,如孔孟老庄等先贤。”
“除此之外著书,耕地,诗词,书法,杀戮,箭法,舞剑,计谋,兵法,打仗,功德,力量,忠义,慈悲,医术,行商,丹青,弈棋,弹琴,品茶皆可成圣。”
“照你这么说,坏人也可成圣了?”曹修缘问道。
之前听唐汉卿说了那么多,觉得他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是懂得好多。这些东西自己的师傅们可从来没有教过。
“那是自然,我知道我的想法在你看来可能荒谬至极,不可思议。但是请听本官说完。”
“看你如何定义坏人了,可能你认为的坏人,对于别人来说就是大英雄,大好人。记住,所谓的好与坏是相对的,只是立场不同,并无对错之分。
天下的人与事,不是非黑即白,非此即彼,非对即错,非善即恶,非好即坏的。人与事是一个综合的矛盾体,却又毫不突兀地融合在一起,不是完全对立的。”
“之所以说坏人亦可成圣,是因为当一个你所认为的坏人选择救人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是坏人了。难道不是么?你能再如之前那般毫不留情地谴责他么?”
曹修缘张了张口,想反驳,想开喷,却又想不出理由,只能闭口不言。
呵,小样,还是太年轻,这就不行了?
我的说法只是我的看法与感悟,不一定适合所有情况。
如果是曹先生和老道士,自然可以抓到漏洞来和我辩论,但是他们显然不会这样做,和我一个年轻人辩论,跌份。
再说,我的观点在大部分情况下是有道理的,不是谬论。他们没必要和我争辩,因为没有人的观点是绝对正确的。
这又不是坐而论道,非要争出个胜负输赢。
每个人对同一事物都有自己的看法,表达自己想法即可,没必要强求别人听从自己。
允许别人做别人,允许自己做自己。
唐汉卿说了半天有点渴了,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接着说道:
“总之,各行各业都可成圣,不分身份贵贱,不分年龄老幼,不分男女性别,甚至不问出处过往,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