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是他心中的英雄,从小都是,三叔学习好,手工也好,在他心里没有三叔学不来的东西。
可如今,英雄的身上满是血迹,甚至奄奄一息,他害怕极了,可他是男人,他不能慌。
三叔说了,男人在大事面前得保持头脑清醒,那便代表着他长大了。
“三婶,你别急,别哭,三叔不喜欢你哭,我背你,我背你回去。”
白露红着眼眶,擦了一下,仰着头,看着月光,下颚打颤,泪水划过太阳穴:“对,他不喜欢我哭,我们去找他,我们去找他。”
许浩阳蹲在了白露面前,白露趴了上去,两人这跑着离开。
身后,村民们看着这一幕,一个个心疼不已。
特别是平日里背后偷说白露知青搞破鞋的女人,更是惭愧不已。
患难见真情,这句老话,在这一对没结婚还在谈恋爱的同志身上深有体会。
她们这群老东西,还不如人家两个小娃娃。
王英跟着许拓先行跑到村医,许良跟着许瑞祥扶着儿子往村医跑,许泽和许光语两人站在村医外踱步的等着。
见人跑了回来,许光语领着侄子上前询问。
许拓看着两人,推门而入:“别问那么多,赶紧进来,我抓几副药,快去熬药,许泽,你去把火烧起来,在屋匣子第三层,把那副银针拿出来,用水煮沸,记得,千万别让人看到。”
如今这年代,这玩意属于犯法的,针灸这东西可不能往外露。
给了药,许光语接过,拉着惊魂失措的娘,便在院子里开始熬药。
他帮不上什么忙,要不是因为这双腿,他一定也会去追人贩子。
许瑞祥把浑身是血的许光耀背回来的时候,背后早已经被许光耀身上的血浸染透了。
好在许泽给银针杀菌消毒了,把东西送来的及时,许拓把人全部赶了出去。
许浩阳背着白露到的时候,众人在院子里忙着自己的事情。
白露趁着所有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把空间里的‘止血药’全部拿了出来。
甚至还去缸拿着瓢,把空间里的水渡了进去,把瓢放在了王英面前。
“用这个水,再煎一副,备用。”
王英红着眼眶,点头,把水倒进了一旁的砂锅里,抓了一大把药,开了火继续熬着。
“拓叔,我是白露,我想进去。”
屋内,许光耀的血有些止不住,好不容易上了银针,怕对方在乱动,打算先把对方胳膊上的伤口用针给缝起来。
听着声音,急忙把人给放了进来,让她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