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拓捋着胡须,冷哼一声,也没同意但也没拒绝。
毕竟玉颜膏这东西,他也就练出来了两盒,因为书记家的小孙孙割猪草不小心割伤了胳膊,来要了半盒,如今手上也只剩一盒半了。
他虽然大度,但也没大度到这份上。
毕竟玉颜膏这东西难做不说,能用的中药材,整个沙口村连一半都找不到。
白露本来也没多大严重,如今听村医如此说,满脸愁容。
许光耀很是谄媚了捏了一会儿,见老头子不说话,见好就收。
许拓正享受着肩膀上的按摩,忽然人跑了,很是不习惯。
毕竟这家伙按摩手法确实不错。
本想着喊两声,再回来给捏一捏,只见,对方殷勤的跑到床头,看了看对方。
然后在许拓的目光下,从药材柜子内侧找到那半盒玉颜膏,便要给对方抹。
许拓都懵了。
他自认为这玉颜膏藏的很好了,这货是啥时候找到的。
果真,防人防墙,家贼难防。
许拓看着两人,冷哼一声,去了一旁抓药。
他得抓几副药,黄连是个好东西,给个二两,慢慢吃。
许拓把黄连给包到中药材里,暗自窃喜。
白露理所应当的被许光耀伺候着。
许光耀捏着玉颜膏,比手心大不了多少,里面还剩一半,打开后,一股荷花味传来,格外的好闻。
许光耀本想问她自己摸可以不,可见那期待的小眼神,话刚到嘴边又给吞了回去。
找了平日的小罐罐,捏了点棉花,倒了点酒精。
许光耀吞咽口水,忍不住颤抖:“我开始了,可能会疼,要是疼的话,骂我打我都行。”
他不是没见过,村里高个子男人擦伤酒精疼的咬牙冒汗昏迷的场景。
白露眨巴眨巴眼:“我拽着你。”
白露没给对方拒绝的机会,直接拽上了对方的手腕。
现在受伤消毒是基本的常理,要在以前,哪有酒精消毒的,那都是烧红的刀子,直接按在伤疤上,活生生的止血。
她没有那么矫情,但看着对方那紧张兮兮的模样,顿时想逗逗对方罢了。
眼见对方,脸爆红,一直红到耳朵根,还强装镇定的模样,不由得好笑。
许光耀感受着胳膊上传来柔弱无骨的手掌,不似自家娘亲般硬硬的,这是那种,软糯糯的,跟出生的婴儿一般。
软,滑。
此刻这只手搭在自己的胳膊上,难免有些不自在,甚至觉得这一片跟火烧着了一般。
烫烫的,热热的。
心脏处的剧烈跳动,以及浑身要烧起来的感觉 让许光耀想起了刚来时的那么笑意。
那笑容,很甜,很美,也很让人沉醉。
许光耀不再回忆,轻轻的为她擦拭着,许是怕对方会疼,甚至给对方吹着凉风。
白露在棉花粘了酒精刚碰上时微微了皱了眉头,随即一抹凉意传来,疼痛感顿时消散许多。
见对方如此认真的模样,心里很甜。
天气不算太热,再加上是早上,天也逐渐大亮起来,许光耀俊美的容颜展现在了白露的眼前。
庄稼汉的皮肤呈小麦色,粗壮的眉头下一双深邃而又柔情的眸子,鼻尖有点酷似国际的大人物一般修长挺拔,一双单薄的唇上淡淡的红。
上一世许光耀常说:他是集中了父母优点的长相长得,所以这叫老帅哥。
那时候总会笑着捏捏对方的脸蛋,有些松,但很软,也有胡子,很扎手,但却很喜欢。
眼前的许光耀比那时候的许光耀年轻了将近二十多岁。
不过还好,她依旧遇到了对方,这一世,她一定会与他走到最后。
许光耀擦了一点玉颜膏,轻轻的摸在对方的面颊上。
伤口不长,但却很深又很细,此刻伤口已经不流血了。
许光耀不敢用劲,怕对方会疼,毕竟对方的脸蛋如此的软和。
擦好了药膏,许光耀却舍不得离开对方的脸蛋,许光耀依旧轻柔着,甚至偏离了对方的伤口。
许光耀对这张脸看的痴迷,甚至想出了可怕的念头。
许光耀在心里为自己的下流思想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刚要说好了,外头的许言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白露同志,白露同志。”
许光耀吓的从破烂木头凳子上站了起来,一个没稳住,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
好在,许光耀稳住了身形,许言便闯了进来。
看着许光耀依旧在这里,先是一愣,但也没有多想,径直走了过去,期间还给许拓叔打了招呼。
毕竟,许拓叔也算他们家的救命恩人。
许言上前,看着病床上躺着脸色微微苍白的人,头疼不已:“有没有事。”
许光耀皱眉,有些不悦,语气也带有点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