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耀一听,脸上的阴沉消散了许多,抱着对方跑的更快了。
好在村医离知青所上工的地方也不远,不出十分钟便把人抱了进去。
村医叫许拓祖祖辈辈都是干这一行的,当年还跟着打过有机战,老了身上一身的伤,便自愿调来了沙口村。
村医的地位很高,刚开始上面的人是打算让他去镇上,做个医生,可他说:忙碌了一辈子,就想着晚年能安心点。
再加上老爷子强调,沙口村大部分人都姓许,说不准八百年前都是一家人。
老战友都知道这是老许想家人了,毕竟打了一辈子,谁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
只可惜他们没有家了,他们的家被小日子偷袭,一夜之间没了。
老村医在沙口村一待便是十几年,如今也有五十多岁了。村里的孩童发烧感冒都来这里看病。
便宜不说关键是治疗能达到效果,有时候村民交不起钱,便打欠条,有的也会用粮食抵债。
当然这是对于一些有素质的村民来实行的。
许光耀抱着白露闯进来的时候,老村医还正垫着茶壶正躺在摇摇椅上晃着睡觉。
老村医和许光耀是认识的,许光耀小时候经常跟在他身后玩,老村医带着许光耀去山上找中药。
老村医也喜欢这孩子,特别喜欢这能挖中药的孩子。
以至于,许光耀一来,老村医就想拉着对方扎几针,试试效果。
许光耀进了门,熟门熟路的把人放到土床边,让对方躺下来。
白露也听话,直接躺在床上,盖了被子。
好在被子上没有任何异味,也比较干净。
再加上这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看来是个勤快的老爷爷。
许光耀拉着许拓扯着他放在外的小木箱子,把人给拽了进来。
许拓一看到是许光耀这小子,高兴的不得了:“好小子,咋想着来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免费给你扎两针,不多,就两针,到时候你给我说说有啥感觉就行。”
许拓最近在看收藏的一本针灸书,只可惜只有一半,再加上没有实验的人,这不,许光耀来了,那当然是两眼发光。
许光耀冷着一张脸,表示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帮人看病,不许用针灸。”
上次扎,不知道扎到那个地方了,晚上尿了一床。
你个老东西坑死人。
得亏,这么丢脸的事情没人知道,要不然估计得要跳水了。
许拓被拽进了屋里,一眼便看到床上躺了个人,许拓高兴的很,想要上手拉自己的木箱子。
一连扯了几遍,都不见掉下去,扭头一看。
许光耀扯着另一边,再次认真的告诉他:“不许用针灸,要不然你那些针我给你全干折了。”
许拓脸上的兴趣顿时少了一半,撇撇眼:“凶啥呢?不用就不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新娶的媳妇呢?”
许光耀面色红晕,耳垂红的滴血,手里的木匣子一下子便被人夺了过去。
许拓走了过去,看着对方,啧啧咂嘴,差点习惯性竖起大拇指,好在给忍了下去。
许拓认真的号脉,手上捋着基本不存在的几根胡须。
“小小年纪毛病不少,家里养的娇,气血有些不足,再加上最近身心疲惫是不是经常感到饿。”
白露一听,这绝了啊!
确实经常感到饿,这一天五顿算多吗?
许拓瞥了眼一旁呆愣的许光耀,又看了眼眸子里满是神医在仔细瞧瞧的白露。
咋看咋感觉两人不大对劲 。
他也在村里任教十几年了,祖上是宫里的首席御医,只可惜,后来战.乱,被迫分离,家里的医书烧了精光,害怕它落入贼人之手。
唯独这半道上捡到的半本针灸医术,研究了大半辈子,也不敢给人实践。
毕竟,一步错,步步错。
他也有想过收徒的想法,也去过许家,找过王英同志商量,只可惜,许光耀不愿意。
小兔崽子当场表示:“我去看是因为想着病了不花钱,能找个免费的。”
气的许拓差点翻过去,他拿人家当徒弟培养,人家拿他当私人医馆用。
最后没办法,一身医术无人继承。
许拓号完脉,沉思片刻:“小姑娘今年多大了。”
白露:“刚十八岁。”
许拓听着皱眉,眼神直射许光耀,心里暗骂:禽兽。
这都比人家快大五岁了,这年头,打个两三岁理解,这快五岁了好不好,过了年,你就二十三了,人家才十八岁。
老牛吃嫩草,也不怕不好消化。
许光耀被看的不大舒服,咳了一声,让拓叔继续。
虽然这老头子针灸不咋地,但其他可是一绝。
这年头虽然不咋相信什么牛头马面的 但生病看医生,哪一个脑子没啥问题的都知道吧。
许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