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原与余清寒第一次相识是在一条小路的转角。那时的温时原刚从学校放学走回家。秋时,落叶总是洋洋洒洒,满地金黄。
今日又照样看见了精神的大爷和大妈们围在一起穿着戏曲和老调儿。
唯有不同的是,之间多了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
手里抱着琵琶,端坐在大树下的石台上,人儿还没琴般大,温时原惊叹完,便抬步想向家里走。忽地听到琵琶撩拨的声音,而后又变得急切,曲调清脆婉转配着秋风落叶,似是感叹秋高气爽。
温时原停下脚步,而后转身望去。她身后的大树叶子被风吹的摇晃,发出沙沙的声音,配合着这琵琶声,落日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令时间延绵悠长,初秋在这一时刻显得格外吸引人。
女孩弹了没多久就停下来了,应是年纪小,演奏不了太久。
“清丫头,有进步了呢。”旁边的大妈拉着女孩的手夸赞。
“您喜欢就好。”女孩微笑,耳朵却带着点红,看着可爱极了。旁边的大爷大妈们都被这女孩的反应可爱到了,有一个大妈拉着女孩的手,笑着和她说着什么。
温时原走到女孩身边,待人们催女孩回家,说天黑不安全时。他开口说下与她的第一句话:“你有一个音不对。”
听到自己弹奏有误,女孩却没有手足无措,有些随意,用奶声奶气地问“:你怎么知道,你也学?”
温时原摇头:“家里有人弹奏,有些了解。”说完,又指了指她的右手,“一指的位置放错了。”
随后女孩又听到那个指出自己音不对的男孩问出:“明天你还来吗?”
“嗯?回去我看看这个音,再练练,谢谢指出了。明天应该来的。”女孩听着,点点头。一副“受教了”的表情,然后朝温时原挥挥手告别。
接下来几天,温时原都在那个转角处遇见她。为了和女孩有更多的话题,温时原专门去找了会弹琵琶的奶奶,疯狂补习有关知识。
每次都是见她抱着琴的模样,弹奏完女孩照例和大爷大妈们聊天。有时兴趣来了,也会学学唱曲。温时原觉得人美,可爱,也会加入他们一起学曲。有时候他会在旁边听女孩弹奏完琵琶,然后认真的点评,女孩也认真的听小哥哥讲。
温时原也会同她说会话,讲一些他遇到的趣事。小姑娘也会和温时原分享。小姑娘很受欢迎,大家都喜欢和她聊天,所以温时原真的很不容易争取机会。
温时原听着小姑娘软软糯糯的声音,唱着昆曲的《牡丹亭》,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那年他五年级,而女孩看着比他小,女孩只是来了几日,便再也没出现了。看着树下没有小姑娘的身影,温时原很是低落。
他从大妈那里打听到,她叫余清寒。明明曲不惊艳,人儿确是不同,随性的,可爱的,专注的。相识于那个落叶的初秋,便在记忆留下一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