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怎么摔到,就是这个九爪钩有点变形了,扽了好多下才勉强收了回来,现在也不代表我的处境好到了哪去。
这些洞是天然的,也就是说这里面不太可能会有什么棺床棺椁之类的,就算有,我也出不去。
现在真的想不到什么办法,只能想一步是一步了,也不能再在等死,只能往里面走走呗,钻不进去就出来。
虽然精神倍受煎熬,但倒是不至于现在就崩掉,我深呼吸几下,让自己尽可能忘记现在的处境,往洞里深入。
刚开始我还可以勉强着半蹲着前进,但一会儿就累得要死,就直接换成了匍匐前进,现在不是要脸的时候。
我越爬越窒息,这洞也越来越小,有一段我甚至得蹭着墙壁往前爬,我都在想,要是我被这鬼地方憋死,几百年后有个同行再过来,爬了半天发现前面有双鞋,是不是很绝望。
我都快自暴自弃了,至于把自己的死相搞得这么难看吗?
在我心里接近崩溃的时候,我用尽力气往前一蹭,身前突然一空,因为下半身卡得不要不要的,上半身一松,腰就狠狠被扭了一下。
**,为什么这么对女土夫子,这鬼地方对我的腰绝对有偏见,我忍住疼痛用手把自己推出洞口,像牙膏一样脸朝下滑下去。
突然脸怼到了一个视线的物体上,我赶紧坐起来,从脚腕上摘下背包,从里面拿出早被我舍弃手电筒。
打开照在我面前,我才看清刚才怼在我脸上的物体是一个棺床底座,我刚才是从洞里“U”形滑下来之后才怼上去的。
还好这五六米的高度上的小洞还算体型比较小,不然我可就脸朝下又顺进另一个洞里去了。
我现在身处一个犹如海绵内核一样地方,四面八方都是洞,中间有一个棺床,上面放着棺材。
长期的极小空间让我过分迷恋这个不足五平米还被棺椁占了一半的空间,兴奋过后,我又开始过分压抑,焦虑,我真的想不出我能怎么才能活着出去。
但贪婪的性格还是让我打起精神去撬棺椁,我这次甚至希望开出来个粽子毒死我,所以动作简单粗暴。
随着棺椁棺材板子铺在一边,显得整个空间越来越压抑,让我喘不过气,当我迫不及待的打开最后一层棺材板子的时候,我笑了。
真的是精神崩溃地笑了,奶奶,这年头,想在斗里碰到个粽子这么难的吗?那个年代很流行玩空棺材吗?
我看着空空如也的棺材底发呆,然后做了一件让自己都匪夷所思的事情,我站在棺材边上,直直倒了下去。
这一下,“咔擦”,棺材底又松了,我十分冷静的和棺材底一起掉下了深渊,我还在特别理智的想从地下几百米掉到地狱要多久。
我一下砸进了水中,我一下被砸晕死了过去,心里却放松地要命,终于不用再钻洞了。
感觉过了一个世纪,在我以为要去阎王爷那报到的时候,一睁眼,却看到了一片虚无,为什么说是虚无呢?
就是眼前不算黑不算绿的,是一种我无法辨别的颜色,我浑身只有头能动,身边一阵嘈杂,都是什么“差不多完了。”“醒不过来了的话。”终于我听到了道能让我分辨完整的声音:“靠靠靠,你身后你身后。”
又有一道女声响起:“我天!命这么大?!”
他们的声音让我一直以为我命大地进了医院,无所顾忌地说道:“我包呢?”
一阵沉默之后,我的包被推到了我手边,那道声又响了起来:“我们没打开过。”
又沉默了许久,那个女人又说道:“你是盗墓贼吧!”我一下懵了,这话可不兴拿到面上来说啊!“看来你要和我们一起过年了!”那个女人倒是不觉得怎么样。
我才感觉不对:“你们是谁?我在哪儿?”
“你在墓里,我们是你同行。”
“你这话说的,土夫子哪里这么好心,再说,我不是掉水里了吗?”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他们说话的语气对我没有一点儿敌意又或是威胁,了。
她也不说行话,倒更像是村里的小姑娘,我还以为我在一个偏远山区,他们一般对倒斗不避讳,有好多人都是靠斗养大的那种,她在和我开玩笑。
“土……土什么?”小姑娘没听懂,倒是旁边一个男人接上话了:“呦,还是个正经八百行内的。”
他这一声我才反应过来,他们没和我开玩笑:“你们到底为什么救我?”
那男人笑了一声:“可不是我想救你,是我妹妹太心善,我们就是进来避个难,倒还碰着你跟个干尸似的浮在水面上,是你命大。”
“不是,现在这行这么不好当了吗,都要在斗里……不是,墓里躲清闲了吗?现在行情不至于这么不行吧!”
“还不是那些杀千刀的军阀,自己干着盗墓的活计,还不让我们干。”说完那男人愤愤不平地吐了口吐沫。
我心里莫名把这个“军阀”代入成了佛爷,也不敢接话茬,想着想让那些军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