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够了和这么多大哥大姐抛媚眼,从包里摸出绳子,顺到了下面,我用手电往下照,绳子顺下去的长度已经超出了手电光的范围。
这个墓室的底也超出了我手电能照到的范围,我心里泛起嘀咕,这破地方,至于这么深吗?
当初墓室的设计者是怎么发现那么大块石头后面有这么大个空间的啊!?
和理智磨了会儿牙,我拿出大铁钉钉穿石像用来固定绳子,系了个不知道什么熊什么节,当时和老齐学到时候半个脑袋空着,没记住。
自己系了个毫无作用的安全扣,深吸一口气,朝下面缓缓降下去,我把手电绑在了手臂上,在晃动的光影下,上面的干尸显得越来越瘆人。
我一直安安静静地往下爬,不是不想说话,就是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还是怕吵醒什么远古生物来和我聊两块钱的。
我爬着爬着,逐渐爬到刚开始手电光照不到的地方,手电光晃来晃去,突然扫到了一抹不属于岩石壁的纯白,准确来说不是一抹,是一片。
因为眼神太过突出,让我实在无法忽略,我试探着又把手电往下扫了一下,这一下,让我头皮像触电一样酥麻了一下。
我一时间无法形容这到底是一群什么物种又或是近似什么物种的玩意儿,这是一群浑身乳白,有六只修长的比张起灵的手还像触角的怪物。
最让人不能接受的是,它们的正着倒着数都是第二条的那条触角是从乳头延伸出来的,并且除掉它的触角,这完全就是个得了白血病的人。
我不知道这些东西还活不活着,不敢往下去,也不舍得上去,舍不得付出的东西是我最大的弱点。
我算了一下,刚才至少爬了三十米,我带了一百米的绳子,从这荡下去应该问题不大。
因为实在怕这些玩意儿被我晃醒,我脑子一冲,直接就松手一踢荡了下去,又因为紧张,绳子放短了,我一下就砸到了一个怪物的背上。
惊动了周围的好多,它们都甩了甩脑袋,朝我张开满是倒钩的血盆大口。
我身下的这个愣是把脖子一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朝我张开它的嘴,我赶紧从背包内侧抽出我的刀,插在这个怪物的嘴里,松开绳子往下滑去。
鬼知道这些倒钩不是摆设,我愣是一点儿没滑下去,刀被倒钩死死吃住,我被拖拽在了半空。
看着一个个弓起身子的大长虫,我没办法,只好再用力踹了一下墙壁,把那个咬我刀的怪物扽下来,朝下面滑下去。
我一下扽在绳子末尾的结上,上面的那些不知道为什么,没跟上来,那个咬着我刀的因为越来越吃痛,把我整个长刀都吞了进去,就要咬到我的手了。
我想用刀在他肚子里豁一圈,但刀死死的动不了,一只怪物的重量要把我手拽脱臼了,我不得已松开了手,我的爱刀就此离开了我。
我用手电往下照了照,还是深不见底。
我一下子慌了,这回上有怪物,下有悬崖,袖子里还有把短刀,真不错,死法不少。
我心想着上面挂了那么多怪物,难道为了好玩吗?底下不该有什么斗吗?虽然几乎已经是死局了,但我还是拿着手电不死心地左右照照。
心里都已经盘算好了,要不掉下去吧,和我的爱刀埋在一起,突然,我的手电无意中晃到了对面,刚才因为太远,我完全没有注意对面。
不知不觉中,对面的石壁居然离我只有不到十米远,上面还有好多石洞,这个距离就比较难受了,凭惯性我压根儿荡不过去。
自己奋力试了一下,顶多到大概六七米的位置,脚脖子挫的生疼,这时候突然想到了包里的九爪钩。
那玩意还是二爷的一个徒弟用的呢,我当时看这玩意好玩,就偷了一把,也没怎么玩过,现在看来,倒是能派上用场。
我越来越觉得我有今天,完全离不开九门,甩掉心中的愧疚,开始找对面有没有比较细的石柱。
掏出九爪钩,在手里熟练了三四回,因为上面有一堆恶心巴拉的白色物体,我实在没有心思再在这边墙上呆着,拿着钩子准备蹬过去。
我脚用了自己完全收不住的力气蹬了一下石墙,这一下,如果不成功,我的脚怎么都得折,在空中停留的一秒钟,迅速甩出九爪钩。
万幸抓到了,赶紧从袖子里甩出短刀,割断了肚子上的绳子,重重摔进了一个石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