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势头缓解，不过站在大地上依旧是地动山摇的。

佛像森然阴冷地说道：“初生的魇，你过界了。”

随后它低头看着悟真开口说道：“人生在世，艰难苦短。及时行乐，随心所欲才是真理。”

它一挥手，老和尚和悟能的尸体就不见了。

再一挥手，满天风雪消失，点点血雨从天空之外洒落到地面。

“只要心够强，宇宙也会成全你！”

“去吧，明悟自己的真，踏上超凡的旅途。”

“真假的界限从来都是模糊的，何为真何为假？我在的地方便是真！”

梦境彻底崩塌，悟真宛若溺水的孩童一般，拼命挣扎。

黑色魔佛像吐出一口气，将悟真掀翻，他只感觉全身一松，便有了飘飘欲仙的感觉。

他眼光一凝，原来自己的身体已经僵硬多时了，身体渐渐变得灰白起来。

“去吧。”魔像手一挥，空禅院恢复徐狂到来前的模样，不过却是少了一个纯真的小沙弥……

悟真淡淡的魂灵被天幕的窟窿吞噬，将之丢到了一片茫茫大漠里，化作了一名赤脚行僧，刻苦求道……

悟真被吞噬的瞬间，潮水一般的窒息感便向我涌来，我贪婪地大口呼吸着空气，胸腔上下起伏着。

刺眼的灯光晃得我微眯着眼睛，“叮叮叮”，枕头边的手机准时播报着闹钟。

我看着屏幕上的时间——9月16日6：35，陷入了沉思。

我成了一个小沙弥？

还是沙弥成了我？

常青久久无言，“呼”，他呢喃道：这梦境，越来越真实了。

庄严肃穆的佛像下，竟隐藏着一尊邪魔。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一想到是梦境，那所有的不合理，似乎又有了合理的解释。

最后那魔佛的话，还回荡在他耳边，“只要心念够强，宇宙也会成全你！

真假的界限从来都是模糊的，我在的地方便是真！”

常青无声的笑了，握着拳头想道：想那么多做什么，小沙弥也好，我也好。

是庄生梦蝶还是蝶梦庄生，重要吗？

重要的是，那都是我啊！

套用那魔的话，我在的地方便是真，所以没有谁是谁，都是我。

我在，故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