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招过后,躲闪不及,一剑硬生生的划在他的身上,步无厌连忙扔出袖中的暗器,这才堪堪的与夜肆沉拉开距离。
刚才一直在高强度的交锋,猛然停下来,身形有些踉跄,没有站稳。
等垂眸看向自己身上被划破的位置时,步无厌的神色中多了一抹凝重。
短短一月未见,对方的武功竟然长进了这么多。
看这架势,宗陵国的摄政王竟然与陛下联手了?
当真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啊,本以为他们会为敌。
不过这并不会打乱他筹谋已久的计划。
“无厌,你怎么样?”
傅太后在看到步无厌受伤以后,连忙跑至他的身边,温声关切道。
下意识的想要扶住他,却被对方一个闪避躲过了。
她的动作一僵,心中有些犹疑。
“没事。”
直至听到无厌那声安慰后,她才放下这些情绪,转身看向站在对面的东方凌渊。
以及那个一身白衣之人。
夜肆沉此时俊美的脸庞上尽是淡漠,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却给人一种活死人的感觉。
纵使这般,撤去伪装后的他仍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不禁令人产生一丝敬畏,想要臣服于他。
这一变数,傅太后是怎么也没料想到的。
摸索到藏在袖下的令牌后,傅太后心中的不安才被压下一些。
眼中多了一抹势在必得。
四周的厮杀还在继续着,刀剑相撞的声音充斥其中,永宁宫的火光将夜晚照的极亮。
黑夜并没有将大地上的一切覆盖,人心中的贪欲却吞没着一切。
不停的有人倒下,又不停的有人前仆后继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活着的人所剩无多,可以明显的看出,太后一党的阵营先败下阵来。
“傅太后,如今胜负已分,你还要负隅顽抗吗?”
看到如今的局势后,东方凌渊对着面前的傅太后逼问着。
她并未回应,面上没有丝毫败者的颓然。
缓缓伸出长甲,在嘴边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轻声说着。
“嘘,你听,是什么声音。”
见她这般举动,众人心中一凝,屏声静气的侧耳听着。
伴随着呜咽的风声,阵阵整齐有序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离永宁宫的距离越来越近。
在看清来者是何时,除了知情的几个人,其他人面上皆被覆上惊恐之色。
竟是玄羽卫!
此时他们已经被一个个身着黑色玄甲的玄羽卫包围住,甚至在高处也搭上了弓箭手。
南桑国历代建朝之时就流传着一个不朽的存在,那个存在正是玄羽卫。
这支军队中的每个士兵皆能以一当十。
在大大小小的战役中,每遇强敌时,玄羽卫就会受命出征,最后凯旋而归。
民间的老百姓对他们极为信任,久而久之,玄羽卫就被传为了一个不朽的存在。
像皇朝的主心骨一般,捍卫着盛世的太平。
他们不隶属于任何一方力量,调动玄羽卫唯一办法就是用玄令。
一般为了社稷的安全,玄令都会被每一任在位的皇帝掌管。
按理说玄令应该在陛下手中才是,怎么会在傅太后的手中。
只见傅太后此时手中握着的正是一块黑色的令牌,上面赫然写着“玄令”二字。
难怪她最开始如此镇定,原来最后的底牌竟是这个。
“玄令怎么会在你那里?你怎么会寻得此物的?”
东方凌渊面上似有些慌乱,厉声的问道。
见他终于感到害怕,傅太后面上浮现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怎么?你怕了?你刚才的嚣张去哪里了?”
而后神情又渐渐柔和下来,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侧的步无厌。
“多亏了国师鼎力相助,哀家拿到这玄令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
不欲再与他多言,这场宫变该尘埃落定了。
“玄羽卫听令,将乱臣贼子给哀家拿下!!”
说着她就举起手中的令牌,高声下着命令。
说完这话后,四周就是一片寂静,只能听到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本该闻令而动的玄羽卫仍站立在原地,没有动弹分毫。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傅太后又再次厉声命令着。
“看不见哀家手中的玄令吗?快点将他们拿下!”
只是他们仍不动分毫,像一个个兵马俑一般站立在永宁宫的周围,将其包围的水泄不通。
心中的不安逐渐放大,傅太后的心神彻底慌乱了。
这是她最后的底牌,如今为何不听从她的命令?
有些无助的看向身侧的步无厌,想要寻求依偎。
步无厌并没有看她,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