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朝燕无楼袭去。

他永远也忘不了燕无楼死前看向自己的神情，那是希望覆灭后的绝望。

他当时……应是在等着他救他吧……

回忆至此，霍俞风沙哑着嗓子喃喃自语着，“是我的错，当时我若及时制止，无楼他便不会死。”

“这与城中死去的百姓又有何渊源？”

闻言，容辞开口问道。

“是报复，凶手是燕无楼的弟弟，当时教唆杀他之人也有那些他曾经救过的百姓。”

“你就默许了？你因为有愧于他所以就要搭上一整座城的性命吗？你不觉得荒唐吗？”

夜肆沉语气很是冷然，眸中尽是反讽之意。

“你根本就不配成为这一城之主。”

霍俞风沉默了许久，突然低笑出声。

“是啊，最后是我放弃了对这座城的责任……”

“想我近五十之人，最终在个人和家国之间选择放弃了家国……”

而后他缓缓将视线放在了夜肆沉和沐锦兮身上。

“众人皆知摄政王和王妃很是恩爱，若是真到了那么一天，需要在家国大义和儿女情长间做选择，不知道您会如何选？选择家国大义吗？”

听到他这话后，沐锦兮一怔，侧眸看向身侧的阿夜。

若真到了那一天，阿夜会如何选呢？

察觉到沐锦兮的视线后，夜肆沉也回眸看向她，伸手握住了她袖下的手，二人目光凝望对视了许久。

等夜肆沉再回眸看向霍俞风时，眸中满是睥睨天下的锋芒与肆意的张狂。

“本王不会让这一天来临的，这二者又如何不能共存？”

为官，他对得起这一国社稷；为夫，他护得住所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