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今天怎么这么颓废,莫不是受刺激了?
“你这是发什么疯啊?”韩司柏伸手抢过他的酒杯,很是不满。
两人多年死党,也就韩司柏胆子这么大,敢这么对江辞。
一般人,可不敢随便靠近他,更别说还是这样的说话态度。
哦,忘了,麻烦精叶蓁蓁除外。
江辞无语的弯下唇角,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起那丫头。还嫌头不够疼吗?
他抬眼凝视着天花板的装饰灯,朦朦胧胧的光晕倒映进漆黑眼眸:“第二次了,这回吞了大量安眠药。”
江辞还清楚地记得,为了治好冯慧兰的病,那时候找遍了国内所有著名心理医生,结果都不尽人意。
所以,计划带她出国看看。
然而,之前还好好配合的冯慧兰,开始固执地认为自己没病,不想再看医生,更不想出国,最后竟然以绝食相逼。
江辞别无他法,只能任由她这样。
哪知道,现在这状况……
韩司柏听他这么说,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仔细想了想,才知道江辞说的是谁。
“什么?冯姨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韩司柏收起刚才的吊儿郎当,语气关切,他能明白江辞现在的心情了。
要说江辞妈妈的情况,韩司柏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只是有时候江辞不多说,他也不好多问。想不到现在情况这么严重了。
这也不能怪他,上个月升级当奶爸后,他的生活就从以前的吃喝玩乐,变成了喂奶,哄睡,遛娃。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理了。
所以,冯慧兰入院的事情,他是还没收到消息。
“发现及时,人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跟我说。别跟我客气。”
“好了,你可以滚回去了。”
“……”
江辞下了逐客令。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喝醉了,最后,他重重地阖上眼皮沉默不言。
叶蓁蓁睡到半夜,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隐隐作痛。心想一定是晚餐吃了太多肉,这会消化不良了。
她搓搓眼,从被窝里扒拉起来,跑去卫生间。
咦,原来是亲戚提前造访了,难怪这么难受。
这段时间整天想些有的没的,时间都记错乱了,她还以为没那么快的。
重新换好衣服后,从行李箱里找出了一盒止痛药,下楼。
黑夜里,大黑耳朵很灵敏,听到了动静,从狗窝里爬起来,朝叶蓁蓁哼哼唧唧。
“乖,不吵。”
叶蓁蓁忍着疼痛,伸手摸摸大黑,给它安抚。大黑抬头来回蹭了几下她的小手,便很听话地回窝里乖乖趴着。
叶蓁蓁去厨房里装了一杯热水,吃下一颗止痛药,便准备上楼。出来却见沙发上多了一个人。
妈呀!
吓死个人,半夜三更不睡觉,躺在这里要干嘛?
叶蓁蓁慌忙打开客厅的水晶灯。
再仔细一瞅,江辞高大的身躯倚在沙发上,双眸紧闭,脸色看起来并不好,发丝也有些凌乱。
白色的衬衫已经变得皱巴巴,昂贵的暗色领带被扯开,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下巴还冒出了青黑色的胡渣子。
这种情形还真是难得一见。
与往日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的模样截然不同,这样的他,看起来接地气多了。
“喂,江辞,”叶蓁蓁靠近些,浓浓的酒精气味扑鼻而来,她伸手轻摇他的手臂,想把人叫醒,“起来。”
在这里睡觉,万一着凉了,可不好受。
“嗯?”江辞被人吵醒,睁开眼,神情有些恍惚,待看清跟前的人是叶蓁蓁,眼里的寒气迅速聚拢,“离我远点。”
叶蓁蓁见他眉头紧皱,眼里是一层厚厚的像浓雾般化不开的愁虑,心中不免有些疑虑。
他这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要喝酒醉成这个样子。
“你没事吧?”她自觉多余地问了一句。
“滚!”
“……”
果然好心没好报。
叶蓁蓁脸皮堪比城墙,也许习惯了江辞的喜怒无常,心理素质变强,胆子也变大。
她没脸没皮地开口威胁:“长夜漫漫,孤枕难眠。你再不起来,小心我趁你醉酒占你便宜。”
江辞不知道是酒醉了,还是没听清,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真没劲!
叶蓁蓁见他毫无反应,没打算再理他,摸摸还有些痛的小腹,转身回去睡觉。
“啊!”
突然从旁生出一股蛮力,扯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紧接着,人便倒在了江辞炙热的胸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