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刑部,安歌击鼓鸣冤。
官差很快来温家把温长秋带走了,同时带走的还有护着儿子的温夫人。
罪因有二:一是温长秋重伤朝廷官员且囚禁良家女子;二是温夫人倒卖清白女子。
人证物证俱全,打的温家一个措手不及。
当今陛下知道此事也很震怒,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温长胥如此人物竟在自己家被害的差点丢了半条命,这岂不是让天底下的人都要看了笑话。
陛下生了气,刑部自然不敢怠慢,当即将温长秋和温夫人打了板子丢入重牢,等温长胥从昏迷中醒来,听到的是温大人的门外哭天抢地。
安歌红着一双眼要他躺下,红唇一张就是命令:“不许心软!”
天底下敢这样命令他的小娘子怕只有安歌一人了!
温长胥知道她伤心生气,一时间只能哑着声音故意哄她开心:“那你亲亲我。”
若是往日,安歌早就会笑逐颜开红着一张脸假装不搭理他,可现在听完温长胥的话后,安歌竟真的低下头,在他唇边上重重咬了一口。
温长胥一愣,随后一颗心揪了起来。
安歌这是真的难过到心底里去了。
他慌忙牵住安歌的手,一五一十的说道:“我没碰她,她虽然脱了衣服,但是我连看都没看一眼,疼痛也让我冷静的走出来了,伤口不深,我现在一点都不痛!”
温长胥越解释,安歌越难过,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落下泪,一滴一滴的砸在温长胥手背上。
温长胥此时只觉得罪该万死,虽然他并不能挑出自己还有哪处算作是错的,但此时他就是觉得自己是错的!
“你别哭了……”
“我去告刑部了,现在温长秋和他娘都在牢里,你要是敢说一句原谅的话,我就送你回温府!”
安歌擦了擦眼泪,她现在的口气可不客气多了,要知道那一家子被抓走的时候她去看了,那温夫人一点都不知道愧疚,满嘴里都是骂她和温长胥的话。
还有那该死的温长秋!
他还口口声声的说是为了自己!
真恶心啊!
“嗯我不说!”温长胥点头,对于温家,他原本还能念着几分情意,可通过这一件事,这情意也不必再要了!
他说完便要喊门外的侍卫:“来人,请温老爷回去。”
门外的侍卫立即领命,温老爷的怒骂声又变了话。
“温长胥你个逆子,绑你母亲和兄长,你这是要我们温家亡啊!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儿子,当初就该让你死在凉城,怎么让你回来做这个孽!”
安歌听的直皱眉,直言道:“我现在想出去揍他一顿了!”
温长胥笑笑,刮着人鼻子问道:“骂的是我,我都不气,你生什么气!”
他强撑着力气起身:“我得出去见他。”
“你都这样了还见什么!”安歌不满,“把他赶走!公正自有刑部定夺!”
“有些事情,还是要当面说清楚的好!”温长胥将手搭在安歌的肩上,由她扶着站了起来,他舒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看向安歌,“你也不想你我成亲后,还得被温家连累着吧?”
或许就是这么一句话让安歌知道了他的决心,她不再说话,搀扶着温长胥出了门。
温老爷此时仪态全无,他被侍卫架着往外拖,平常穿的儒袍也被半扯下来,刮在地面上破成条条。
他一瞧见温长胥出来就拔高了音量要扑过来,奈何侍卫力气大,拖拖拽拽很是难看。
“温长胥!瞧瞧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报官的事情是我做的!就算你要长胥松口,我也不可能放了他们!”安歌开口打破温老爷的话,这使得对方憎恶的视线一下子刺到她身上。
“毒妇!你这个毒妇!”温老爷颤抖着手指,直指安歌。
“温大人,你在这里谴责我的时候,怎么不去看看你的好大郎和夫人做了什么?若非他们没做这些事,刑部会把人逮了去?再者,你瞧瞧同是你骨肉的长胥,因温长秋那肮脏手段,他几乎半条命都丢了!”
安歌气的胸口都在疼,长胥得势,温大人立刻上来巴结,但说到底长胥在他心里的地位算不得是温家人,否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大肆辱骂他。
“我妻儿没做错任何事,要有错,也是你引起的。”温老爷蛮不讲理的狡辩道:“就是你这女子的出现才让我们温家风波不平,你这等女子不详,这辈子也别想进我们温家的门!”
他放下狠话后又对温长胥命令道:“长胥,我命你同这女子一刀两断,随后放出你大哥和你母亲!”
安歌不做声,一双眼只看向温长胥。
温长胥面色苍白如纸,烈药药性猛,他硬是自己生生扛了下来,此时一动便觉得浑身钻心的疼,更别提他失了这么多的血,寻常人若是这样早就倒了,温长胥身子好,也勉强撑下一口气。
这次之后身子伤了,日后难免会留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