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声吸引过来。
“大人,我等是否要出去看看?”云晖问武翊黄。
武翊黄沉吟一会,低声对汇聚在身边的大理寺众人安排道:“大家收拾好行李,严加戒备,双方如此肆无忌惮的在驿站内厮杀,现在还分不清敌我,我待会出去看看,你们在此等候,千万不可大意。”
众人领命,拔出横刀,严加防范。武翊黄则轻轻推开房门,顺着廊道走了出来,刚到楼梯口就看到十个人分两方捉对厮杀,而且都是武高强之人,诡异的是,在战场之外还有一老者一年轻人分据两桌,独自饮茶。
武翊黄从楼梯下来,见双方斗得势均力敌,运气大喝一声:“住手。”声音不大,但穿透力却是极强,靠窗的年轻人略带诧异的看了一眼武翊黄,正在缠斗的双方也是纷纷跳出战圈,各自持刀对峙。
武翊黄见众人不再继续打斗,朗声说道:“此处乃朝廷的驿站,各位在此打斗,不怕朝廷怪罪吗?”
王杰冷哼一声,骂道:“朝廷算个屁,还不是我家大人手下败将。”
“阁下如此藐视朝廷,不知是哪一路节度使麾下?”听到王杰的话语,武翊黄便知道对方肯定是节度使的人,自玄宗安史之乱后,节度使越来越拥兵自重,一再藐视朝廷权威,不过,经过历代圣人整治,尤其是当今圣人的努力,如今敢明目张胆毁谤朝廷的节度使已经不多了。
田弘正看着武翊黄二十多岁就身穿从六品上的服饰,笑道:“这位大人,刚看他们合计之术,有成德牙兵战阵的痕迹,他们应该是成德来的人。”
王姓汉子见田弘正说破自家来历,也不隐瞒,说道:“不错,本人王德,正是成德节度使麾下将军,王某见你年纪轻轻,还是不要随意趟浑水,小心耽误了自己前程事小,误了性命事大。”
“多谢王将军关心。”武翊黄笑着说了声谢,然后问老者:“老人家既然能识得成德牙兵战阵之法,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可否告知在下,你们因何在这驿站内打斗呢?”
田弘正笑道:“老夫乃是田弘正,成德牙兵战阵之术脱胎于魏博牙兵战阵之法,老夫认得并不奇怪。如今老夫要进京面圣,想必成德害怕老夫进京会对其不利,故而派人堵截老夫,一路走来,他们不是第一批人了,想必也可能不是最后一批。”
“原来是田尚书,下官大理寺司直武翊黄,见过大人。”武翊黄听对方是田弘正,赶忙施了一礼。
“你就是武翊黄?”
“你就是武翊黄!”
田弘正和年轻人均开口,不过田弘正是惊奇,年轻人是惊讶。
“阁下是?”武翊黄转头问年轻人。
年轻人笑道:“”本官乃是不入流的守宫署掌设上官庭,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传说中的武三头。“
武翊黄笑了笑:“上官兄客气了。三头一说,实在让武某惭愧不已。”
上官庭笑而不语。
王德见状,冷笑道:“你就是武翊黄,武元衡的儿子?”
“武某正是。”武翊黄正色回答,然后朗声说道:“王德,你等竟敢明目张胆截杀朝廷命官,真的是胆大妄为,还不速速就擒。”
王德闻言,哈哈大笑:“胆大妄为,还有更胆大妄为的呢?不过,武翊黄,你既然自己来趟这浑水,就怪不得我等将你一并诛杀。”
仲达冷笑一声:“姓王的,你的对手是我。”说罢,挥刀攻向王德,王德举刀格开仲达的横刀,大声道:“杀光他们,驿站内的一个也不许走漏。”说罢,双手握刀,与仲达战在一处。
剩余之人也不喊话,挺刀继续厮杀。
武翊黄见状,问田弘正:“尚书大人,您自魏博来就带这几名护卫吗?”
田弘正面有悲色,缓缓说道:“武大人,老夫收到圣人诏书,从魏博轻车简从,就是担心有人从中作梗,阻挡老夫入京,想不到,老夫一路南来,还是遭遇了不少阻拦,本来护卫老夫的十二位兄弟,现在就剩下这五位了。”
武翊黄知道,田弘正正是在父亲武元衡的感召之下,才主动归顺朝廷的,听闻其此来遭遇不少凶险,心下震撼,朝田弘正郑重施了一礼,说道:“田尚书,幸苦了。”
田弘正摆摆手,转悲为笑道:“只要圣人有命,再辛苦,老夫也要上京。”
屋外的闪电不时亮起,显得屋内的灯光是多么的微不足道。昏暗的灯光下,十条人影厮杀在一起,两边都是武艺高强、精锐善战之士,一时之间,只见人影憧憧、刀光霍霍,却是看不出输赢来。
武翊黄正向拔刀助阵,突然,二楼传来云晖的惊呼声:“你等要干什么?”
武翊黄大惊,脚下用力,一跃而起,脚尖在楼梯一点,如飞鸟般跃入二楼,身形一闪便到了他住的房间门口。武翊黄定睛看去,只见四名蒙面黑衣人正在围攻大理寺众人,虽然大理寺众人拼命搏杀,但奈何武艺差距较大,黄白和一名大理侯姓主簿已经受伤倒地,剩余三人也险象环生。
武翊黄大喝一声,手中横刀如闪电般挥出,一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