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帮你解了此围。”
范蠡还待再礼,忽然腹中肠鸣,原来是他闻到酒菜香,饿了几个时辰的肚皮下意识抗议了。
文种见了,哈哈大笑着把范蠡按坐在毡毯上,让他先填了五脏庙。
边吃边聊间,子西知道范蠡本就是此地人,近期打算游历四方,各地求学以增资历。
“范兄打算往哪里去?”
“唔,本来是想去齐鲁的,可是...齐吴之间近几年来屡有战事,所有想着往南方越国看看。”
子西闻听故意问道:“哦?难得大楚没有地方适合范兄吗?为何要往小小越国求学?”
“唉,还不是因为费...”范蠡话说一半,忽然小心的问道,“呃...二位不是大楚贵族吧?”这个时代做官的基本都是贵族阶层,范蠡言下之意就是子西二人是不是楚国官僚人员。
文种笑道:“你看我二人哪里像是庙堂之人?你但言之,不必顾忌。”
子西瞟了文种一眼,心说这厮真是不老实。不过也赶紧附和道:“是啊,我二人闲云野鹤罢了。不是朝中的那般所谓贵人。”
范蠡这才放下心来:“唉,现在谁不知道大楚被费无极弄的乌烟瘴气,有识之士或变节附和,或锒铛入狱,或闭门自保,哪里还能有谁敢四处走访?就不怕费无极强安一个串通谋反的罪名?想当初...不就是诬告吗?”
范蠡口中的想当初就是指费无极诬告太子建谋反一事,只是身为大楚子民,不好明言罢了。
“是啊,若说这费无极还真是可恨。要不是他,我何必沦落到此?唉...”文种一听到费无极乱政就气不打一处来,偏偏又无可奈何。
三人默默无言,各自心事重重,片刻后,子西开口道:“子禽兄可记得我之前写的,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
文种眼中精芒一现:“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是啊,现在正是上天考验大楚的时刻,所以才会出了费无极这样的奸佞。但是,我们就任由他作威作福,惑乱朝纲,荼毒百姓吗?”
“哦?子明此言何意?”文种双眼一眯,眼神复杂。
“其实,在下已在闽越之地筑下一城名曰潜龙。”
“潜龙?这龙是指?”文种笑容诡异,追问道。
“哈哈,不过是寓意罢了。实则是想以外部力量匡扶大楚,既然内部无法作为,我们可以从外部入手。”
范蠡皱眉道:“难呐,大楚幅员辽阔,带甲几十万,岂是你一城之力可为的?”
子西尚未言,文种忽然站起身来,对着子西一揖到地。
“子禽这是何意?”子西慌忙站起,扶住文种的身子。
“公子,你还要瞒多久?”
“子禽...你?你早就知道?”这下换子西瞠目结舌了。
“公子,你忘了我原籍哪里了吗?”
子西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文种刚开始自我介绍时提过,他本是楚之郢人,郢就是大楚当时的都城。
“子禽,你还真是...真是...”
范蠡一脸茫然,不知道二人在玩什么戏码,但他两日后随子西、文种返回潜龙城途中才彻底明白过来,原来这位力杀野猪的年轻人,居然就是大楚王子,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