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黑手以后,便一直以为吉光是来杀我的,后来才发现他并不知情,所以才放心让他护送飞头族回东夷,如果换作是你,岂不会将她们送到三苗去?”
听到这里,奚仲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皋陶王怒道:“你笑什么?”奚仲止住笑道:“我笑大王一生志虑纯厚,不料生个儿子却有这等心机。如果我的儿子有他十分之一,今日也不会输给你了。”说着,他陡然抽出一把短剑,向喉头刺去。伏豹早有准备,一把牢牢抓住他的手腕,将短剑打落,道:“想死,没那么容易。”说着,将他反手按倒在地,押了下去。寒漪见势不妙,想要逃走,却被一旁的封弟能给擒住了。那帮被寒漪蛊惑,参与逼宫的首领全都战战兢兢,伏在地上请求饶命。老桑公年事已高,见此情形,直接吓得昏死过去。
皋陶王叹了口气,又问道:“我再问诸位一句,如果奚仲杀了我儿赢费,你们还要推举他做摄政王吗?
众首领赶忙跪倒,纷纷喊道:“我等中了奚仲、寒漪小人的奸计,请大王重罚。”
皋陶王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东夷的忠良之臣,此事就让它过去吧。”
不料,伏豹却道:“大王,不可姑息养奸啊。”
泰陶王摇摇头,不置可否。他知道,这些氏族首领并非只有一个人,他们背后都是一族,如果全都杀了,东夷也就分崩离析了。
子献见暴陶王有意绕过这些通宫首领,便道:“大王宅心仁厚,或可免其一,但他们收受的贿赂理应充公。”
已经昏过去的老桑公见可免死,又爬了起来,高声道:“充公,充公,我加三倍充公。”其他人也都随声附和。
暴鹰王大病初愈,经过这一番折腾,身体已经吃不消了,扶着腰起身道:“这些事情,伏豹、子献,你们两个看着办吧。”
不料、一直沉默的武修却道:“启禀大王,虽然大王身体康复,但仍需早立储君。公子伯益不远万里,历尽艰险,为大王求得良药,实为东夷第一大功臣,我武修推举公子伯益为储君。”
武惨这一带头,众人都纷纷响应,尤其是那些戴罪之人,想以拥立之功其、更是高声响应。奉陶王不理众人,看着伯益,问道:“益儿,你觉得呢?”
伯益道:“孩儿资历尚浅,还需磨炼,况且父王体健,暂时不必立储。”
泰陶王满意地点点头、拍着他的肩膀道:“好孩子,你长大了。”随后对众人道:“你们都听见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了。泰陶王又道:“好了,你们赶紧跟伏豹出城去吧,再不出去,你们带来的那些兵真要造反啦。”
伏豹问道:“启裹大王,斟寻氏怎么办?”
秦陶王头也不国,道:“我说过了,交给你和子献,你们看着办。”子献和伏豹相视而笑,他们两人在这次叛乱中立了大功,斟寻氏便由有容氏和有仍氏瓜分。当然,还要给涂山王族留一份。不过,斟寻氏是东夷最富有的氏族,哪怕只得三分之一也已经足够了。
东夷王宫,理苑地牢中走进两个人来,走在前面是大理赢,后面那个则是公子伯益。赢霆在一间牢房前停下来,用手指了指里面,道:“益儿,到了。”
伯益向军房里看去,只见披头散发的奚仲坐在地上。为了避免他自杀,手脚都用石枷锁着。
伯益道:“多谢叔父,你先去吧,我跟太祝大人说几句话。”
赢蹬犹豫了一下,道:“那你快一点,被你父王知道可就麻烦了。”说罢,急匆匆地离开了。
奚仲一直埋着头,好像雕塑一般,一动也不动。伯益道:“太祝大人也许不知道吧,就在今天午时,赢师、毕囚和寒漪已经死了,嬴师和寒漪砍头,毕囚腰斩。想想看,你会得个什么结果?”
仲的头稍微动了动,道:“公子不是专程跑来吓唬老夫的吧?”
伯益道:“那是自然,我还有几件事想请教太祝。”
“请教不敢当,”奚仲道,“别人问我都不会说,但公子若问,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伯益道:“太祝大人如此高抬,在下实在受之有愧。”
奚仲突然抬起头,看了伯益一眼,苦笑道:“只因为公子和我是一路人罢了。公子有什么事快问吧,否则过了今天,就不知道我这张嘴还能不能说话了。”
伯益道:“第一个问题,你为何要勾结三苗谋反?”
奚仲道:“你父王不是说了吗,因为我恨他。”伯益道:“你们不是结义兄弟吗,你为什么要恨他?”
奚仲愣了一下,道:“我知道你会问此事,想必你不敢问你父王,便来问我了。”顿了顿,他见伯益无言,又道:“你真想知道吗?”
伯益道:“我必须知道。”
奚仲叹了口气,道:“是因为你母后。”说到这里,他见伯益的脸上抽动了一下,又继续道:“当初,我和你母后本有婚约,是你父王把她抢走了。”
“你胡说,”伯益怒道,“我父王怎会抢兄弟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