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拉了起来,笑嘻嘻道:“你要喜欢我呢,就娶我做老婆,到时候你想对我做什么,全都由着你。”说到这里,她突然又板起脸来,道:“可是,在此之前呢,你什么都不要想,听明白了吗?”
伯益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晨曦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摇着他的胳膊,道:“问你呢,听明白没有?
伯益无奈,只好点头,小声道:“明白了。”
晨曦看看两匹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又带它们去河边饮了水,才和伯益一同策马奔向杜父山。
事实上,伯益和晨曦根本不用担心追兵,因为昨天夜里犬我国发生了叛乱,压根没人顾得上他们。
昨夜,女娇为女戚的幻术所迷,醒来后得知伯益逃往了杜父山,女戚命她去找伯益并协助他捕提九尾狐。女娇虽然急于找到伯益,询问嬴费精魂的事,但如果她就这样走了,一旦汪芒氏和犬戎人联手,再加上三苗从旁策应,东夷就危险了。因此,她决定铤而走险,先把犬戎搅乱。
女娇先用障眼法骗过帐外把守的犬戎兵,将吉光等人连同四匹马带出犬戎营地,让他们在五里外的湖边等,然后她自己又只身潜回犬戎中军大营。
此时,獠牙、獾猪和猖獗还在大帐里密谋。三人都喝了不少酒,已经醉醺醺的了。只听獾猪道:“等兵权一到手,得先把老家伙干掉。只要老家伙不死,那些带兵的就不会乖乖听咱们调遣。”
獠牙也已有些忘乎所以,不似先前那般谨慎了,将一盏酒灌进嘴里,道:“没错,老家伙一死,立即发亲兵去追杀狡猊。”
猖獗嘿嘿笑道:“狻猊可杀,至于那如花似玉的赤彤公主嘛,就抢回来做咱们新王的王妃。”
这时,獠牙摇摇晃晃站起来,道:“时间不早了,今天就谈到这儿吧。”他刚要迈步离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回头看着整晚服侍自己的女人,伸手摩挲着她的下颌,道:“好精致的一张脸,可惜了,可惜…”说到这里,獠牙那只大手慢慢移到了女人的颈子处,突然用力一扼,只听“嘎啦”一声脆响,女人还没有来得及求饶,便已经一命呜呼了。
余下的两个女人见状大惊失色,正欲起身逃命,不料却被身旁的犬戎王子一人一个,捂住嘴用同样的方法结了。
“蠢女人,也不想想,听了我们这么多机密,还想活着走出这个大帐吗?”猖獗像丢垃圾一样将女人丢在地上,拍了拍手。
猖獗话音刚落,不料门边却有一个声音道:“我看愚蠢的是你们吧,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简直比蠢鹿还要蠢一百倍,等我把你们的阴谋禀告大王,一个一个砍了你们的脑袋。”说罢,一个人影转身便走。
三人大惊,酒立时便醒了,急忙追出帐外,却见四名守卫的兵丁站在门口。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獾猪问道:“你们,刚才看见有人跑出去了吗?
四人连连摇头,年龄稍长的兵丁道:“殿下,连只苍蝇都没飞出去。”獠牙急了,顺手给了他一巴掌,骂道:“这时候哪有什么苍蝇!我问你,刚才你们谁说话了?”
那个挨打的兵丁哭丧着脸道:“回殿下,没,没有人说话呀。”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退回了大帐。
只听獾猪道:“獠牙,事已至此,咱们兄弟三人断无生路,反了吧!”猖獗也道:“是啊,咱们三人的兵丁加起来也有一千,不如拼他个鱼死网破。”
獠牙犹豫了片刻,一咬牙,道:“反他的!”
女娇站在大帐后面,听到三人下定决心要造反,微微一笑,转身向狻猊的大帐走去。如果让他们轻轻松松就把老王和狻猊杀了,一定还会联合汪芒氏攻打东夷,因此她还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狻猊,让他们火并。这样一来,不管谁胜谁败,犬戎都没有能力攻打东夷了。然而,她只把注意力集中在帐内的獠牙等人身上了,却没看到自己身后还有一双眼睛。
此时,狻猊大帐外只有两个卫兵把守,从缝隙处透出微弱的灯光。女娇大摇大摆走进帐内,如入无人之境。她看到狻猊手握一把竹简,正在灯下认真地读着:“欲知敌人来时,视之所从来上神,欲以其胜应之。”
狻猊所读正是著名的《黄帝问玄女兵法》,但女娇从来不读兵书,自然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在狻猊身后站定,开始施展法术。狻猊对此毫无察觉,继续读道:“敌人既阵,必以其胜阵之。敌人为直阵,己以方阵攻之。方阵者,金阵也。敌人为兑阵,己以曲阵攻之。曲阵者,水阵也……”
女娇颇感诧异,按理说狡猊看到众叛军攻入大帐,他应该仓皇失措才对。难道自己的幻术没起作用?正在这时,狻猊突然将书简丢在案上,转过身来,手中拿着一块木牌对女娇晃了晃,道:“我这腰牌是由神木迷毂制成的,女娇公主,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
女娇这一惊非同小可,差点跌倒在地。狻猊话音刚落,立即有数名持枪犬戎兵冲入帐中,将枪尖对准了女娇,只要狻猊一声令下,随时都能将她扎成筛子。
狻猊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托着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