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她一天一夜的迟弦笙,听到余望舒回了将军府,他狂奔疾驰地赶回将军府,下马后他行路不稳,嘴里说不出来话,脚步沉重。短短路程却跌了好几跤,院子里的唐落苏见他如此境况心中忐忑不安。
她上前扶起迟弦笙,迟弦笙颤着唇艰难开口:“望舒呢?她在哪?”
唐落苏搀扶着他走到葡萄架下的凉亭坐下,缓缓开口:“她在房间小睡,你先别去打扰,她一夜未归恐未休息好,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有何事待她醒了再说。”
迟弦笙放下心来,只是一想着她鼻子一酸,眼泪肆意滑落,他垂着头生无可恋的憔悴模样让一旁的唐落苏疑惑,他们这次恐是误会有些深。
“迟大人,你与望舒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为何会突然离家出走,你们不是都快要成婚了吗?她那样的女子能被伤成这样,你到底做了什么?”
迟弦笙一言不发,只是软若无骨般坐着,眼中泪珠一颗一颗滴落,心已痛到无法呼吸。
见他如此痛苦模样,唐落苏也就不再追究,只是默默坐下等待余望舒醒来解开心中疑惑。半个时辰不到,迟老爷、迟夫人、赵灵泽、洛风、江承锦陆续都赶到将军府,众人对迟弦笙的询问他始终不回应,只是难过的流泪。
一直等到傍晚时分,余望舒睡醒,她穿好衣服平静的走出房间,她见着门口的春儿疑惑。
“春儿,你守在此处干什么?”
“将军醒了,苏苏小姐,还有迟大人,殿下他们来了,见你睡得香便没打扰你,这会儿是否去见他们。”
余望舒沉思片刻,此事也该有个了断了,她漠然的说:“让他们到茶室找我吧!”
余望舒面无表情的朝茶室走去,进去后,当职丫鬟给她沏了茶,她浅尝一口,端坐正堂。
她面上淡然,只是再没从前那份笑颜,当众人焦急进到屋中,以为会见到如迟弦笙那般难过崩溃的余望舒,她却异常平静。
“春儿,去给殿下和几位大人,老爷夫人,小姐看茶。”
余望舒看向春儿言辞冷静,迟弦笙模糊着双眼看着她,心口处堵得自己只是浑身颤抖说不出一个字。
她的有礼有节让唐落苏为之一颤,她奔赴至余望舒身边,蹲下身望着平静的余望舒难受。
“望舒,你怎么了?你受什么委屈了,你跟苏苏说,我一定帮你出头。”
余望舒勉强挤出一丝笑:“我没事,苏苏,你别紧张,我能受什么委屈,我都是有仇马上报的人,谁能委屈我。”
这些话如同刀子扎进迟弦笙的心里,他顾不得体统、面子,磕磕绊绊行至余望舒面前,跪倒在地。
“望舒,对不起、对不起……”
众人被他的举动吓到,原以为二人可能只是争吵了几句呕了气,迟弦笙如此表现此事恐当真严重。
迟夫人走到余望舒身边搭着她的肩安慰:“望舒,是不是笙儿欺负你了,你有什么委屈跟夫人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绝不护着他。”
众人还未弄清楚事情原委,苏荷闯了进来,她不顾众人讶异,“扑通”一声跪在余望舒面前。
“望舒姑娘,千错万错都是苏荷一人之错,要打要罚悉听尊便,你不要与迟公子呕气,是苏荷错了。”
迟夫人吓得后退一步,迟老爷也骇得跌坐在椅子上,二人这光景,众人都猜测出一二。
迟夫人有些难以置信走到迟弦笙身边蹲下身子责问:“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与苏小姐到底怎样了,惹得望舒丫头如此。”
迟弦笙眼里此刻看不见别人,他乞求的眼神看向余望舒,他爬到余望舒脚边拉着她的腿哭诉:“望舒,你原谅我好不好,我错了,对不起!我喝醉了,什么也不记得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何干了这样荒唐的事,我心中只有你,你怎样罚我都可以,打我、骂我、杀了我都可以,对不起!”
余望舒冷着脸用力掰开迟弦笙:“迟大人,请自重!”
此话让迟弦笙肝胆俱裂般难受,曾经可以相拥亲吻的恋人,如今让他自重。她的这句话比杀了他更让人难受,他跌坐在地泪眼模糊痴痴望着她,他们之间为何就落得了如此境地。
众人都难以置信,唐落苏错愕看着迟弦笙,在她心中他是那么爱余望舒的一个男子,竟会做出这样的事。
江承锦和洛风也是讶异盯着迟弦笙,所有人都担心余望舒会对不起迟弦笙,怎会想到迟弦笙会背叛余望舒呢,赵灵泽垂了眼眸看着迟弦笙眼中全是鄙夷。
迟夫人被气得不行,她捶打起迟弦笙:“你个逆子,你与望舒丫头马上就要成婚了,为何还干出如此荒唐之事,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当初你爱望舒丫头爱得要死,绝食与我跟老爷闹,非她不娶,如今为何如此糊涂。”
苏荷见迟夫人打迟弦笙她跪着走过来拉着迟夫人阻止:“夫人,是苏荷的错,是苏荷不该与迟公子贪杯,您不要责怪他。”
迟夫人打一些虽心中有气又知事情已无法挽回,只得劝解余望舒:“望舒丫头,你别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