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那些难民,他们目光坚定,仿佛今日讨不到说法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即便他们穿着单衣,可看起来却没那么冷呢。
只可惜那些为之打抱不平的百姓被有心人利用,而乱了心智,在这儿白白受苦。
“找人盯住他们。”徐煊同程巾道。
就这样过了两日,城主府一直没有动作,而那群难民则在城主府门口搭了棚子,扬言一日不还公道,便一日在此抗争。
随着他们的举动,民心也越来越激愤。
当百姓怒斥其无所作为时,徐煊早已将一切调查妥当。
洵城难民共二百一十九人,放粮四十石,至少能用二十日,无论如何都是饿不死人的。
更何况放粮迄今也不过八日,怎会不够吃喝?
而那具尸体也由仵作验尸,尸体虽枯瘦如柴,但也并非饥饿所致。
而那些难民所说的贪污挪用,便更是无稽之谈!
如此看来,这波“讨要公道”的大戏是纯纯的阴谋构陷了!
至于为何多日没有动作,是因为徐霁从京中传信,说明异状,让徐煊切勿打草惊蛇。
虽然不能打草惊蛇,但这难民饿死一案却是可以了结了。
公堂之上。
“这可是你的家人?”徐煊端坐着,满脸严肃。
现下是冬季,尸体虽已放了三日,但终究能看出面容轮廓。
“是我的家人。”一十二三岁的男孩含着泪看向一旁的尸体,点了点头,哽咽道。
“你确定你的家人是活活饿死的?”徐煊看着那孩童,于心不忍,但仍继续问道。
“是,是活活饿死的!”男孩闻言一滞,连忙点头,急得都哭了出来,“是饿死的……”
“您这样逼问一个孩子,究竟是何居心?”一个壮汉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况且这小孩的家人已经入土为安,您如此行径怕是不妥!”
人群有些骚动,不少人都窃窃私语着。
“放肆!”徐煊厉声呵斥,随后看向那男孩道,“经仵作验尸,你的家人是因病致死,所以才会形同枯槁,活活饿死一说简直无稽之谈!”
那男孩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断哀求着饶命。
可即便如此,那男孩却依旧被官兵带了下去。
而方才于人群中“挺身而出”的男子,也不知所踪。
“那粮食一事又是怎么回事?”人群中仍不乏大胆之人。
“本王调查,城主陆续在三日之内放粮四十石,全部运送到了栖流所,”徐煊看着众人,顿了顿继续道,“想来难民众多,之后仍会继续开仓放粮,保障供应。”
“可还有其他问题?”徐煊扫视一圈,人群中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