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折服,顺从,待敌人松懈之际,寻得一线生机遁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唯有活着,你才有机会将你的敌人踩在脚下。”
芜悠问:“娘,如果我折服了,没有办法逃脱呢?”
芜芊尘手指点在芜悠眉心。“唯有自己强大,才不会留下别人欺负你的机会。”
芜悠撇撇嘴,有点幽怨:“娘,不要戳我脑袋,变痴傻了,娘会伤心的。”
“好了,今日马步到此结束,小寒,把这水袋给吴爷爷送去。”
芜寒乖巧地点着头,接过水袋。
芜悠跟在芜寒身后蹦蹦跳跳地朝吴老汉一家走去。
两家人相隔不过七八米,这么短的距离也不可能发生什么。
芜芊尘从腰上抽出匕首,细细打磨。
不远处的墨折离双手背负立于一侧,唇角微微上扬。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
的确。
他用了十年的隐忍才将那些乱臣贼子,一个一个抽筋拔骨,丢入蛇窟,报了当年母妃以及外祖父一族灭门之仇。
墨白站在一侧:“二叔!”
“何事?”
“侄儿有一事不明!”
“嗯!”
“身为将帅临阵脱逃岂不是叛逃懦夫行径?”
“嗯,尤可为,尤可不为。身为统帅大敌当前,未战,便丢盔弃甲是为无耻无义。若背水一战,虽败犹荣。所处环境,位置并非一概而论,应当随机应变,谋略掌控大局,而非一度陷入被动还击局面,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他带着墨白选择逃荒一行,目的也是为了让他看到人间疾苦,清楚自己要挑起的大任。
“侄儿谨记。”
叔侄两人站在一旁,如出一辙的眉峰神韵,带着上位者的凛冽,不可触及。
日落西山,暮色悄然而至。
芜芊尘趁着夜色,拎着两小只朝官道外走去,不急不缓地走上半山,她的脚步很轻缓,踩在干枯的树叶上,并未发出任何声响。
宛如夜色下游走的猫儿,无声无息。
待走远,精神力朝四周散发而去,确定无人之后,才闪身进了空间。
将两小只清理干净,她才给自己清洗。
芜寒芜悠在客厅跑得开心,银铃笑声充斥整个大厅。
芜芊尘清洗着苹果,唇角不由自主地轻轻上扬。
这是她和孩子温馨的独处时光。心情好,食欲大开。
做了豆腐蒸虾仁,酸汤肥牛,红烧排骨,珍珠糯米丸子,还有清淡的水煮白菜,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当初为了暗杀隐藏身份在米其林做厨师的间谍,她可是恶补地学了三个月的厨艺,以惊人的记忆力完成了别人十年二十年的磨炼。
家常菜最为信手拈来。
母子三人愉快地享用晚餐后,芜寒芜悠看了半个时辰的网课。
她则从农场里拎出一只体型偏瘦弱的红腹锦鸡,匕首划过,利落放血后,做出意外伤亡的假象后。
才带着芜寒芜悠出了空间。
刚出空间。
夜色下。
清晰可闻虚弱的哀嚎,沙哑而痛苦。
这绝望的痛苦之声揉杂杂着另一道欢愉的中年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