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芬婶,还有怡萍姐!”赵海琴答道。
“哦,怡萍姐说了什么没有?”张勇新有些担心的问。
“她没说什么,她只顾跟雪芬婶说话。”
“哦。”张勇新用鼻子应答了一声。
“怎么了?”赵海琴反问了一句。
“只是随便问问。”张勇新拿起干毛巾边擦湿脚边说。
张勇新穿着一双布鞋走进了睡房。
他躺在床上,睁着两只眼睛望着屋顶的青灰色的瓦片陷入沉思中。
张勇新在心里想来想去,他感到蛮水叔和怡萍姐对他实在是太好了。是他自己吃了屎,吃错了药,哪个神经搭错了,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他越想越觉得对不起他们。他经过3天的反复考虑,终于鼓起勇气写了一份检讨书,他吃过晚饭后,拿着手电筒,趁着夜色向响石坪方向走去。
“咚咚咚”,张勇新敲响了张怡萍的家门。
杨中学站了起来,他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见是张勇新,便打招呼说:“勇新,过来了。”
张勇新走了进去,他走到张怡萍的面前,立即跪了下去,说:“怡萍姐,我错了,我对不起您!”
“勇新,你这是干嘛!快起来!”张怡萍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中学,你扶勇新起来!”张怡萍说。
杨中学走过去,有些不耐烦的扶了张勇新起来。
“勇新,过来坐。”张怡萍客气的说。
“怡萍姐,姐夫,我错了,实在对不起!你们打我一顿吧!”张勇新眼眶里含着悔恨的泪水。
“勇新,不是姐说你,你能知错就好!”张怡萍一脸严肃的说。
“勇新,说句实在话,如果不是你姐宽容,念在你是堂弟的份上,你这个民兵队长早就给撸了!我也不瞒你,我们能原谅你,他们4 家种植户也不会放过你,还有生产大队的干部和群众要求调查的呼声很高。你姐夹在中间,两头为难!”杨中学实话实说。
“姐夫,我知道怡萍姐也很为难,今天来就是请求怡萍姐把我这个民兵队长给撤了,我愿意改过自新,从新做人,重头再来。”张勇新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检讨书,诚心诚意的说:“怡萍姐,这是我的检讨书,请你批评过目!”
“勇新,这次你能主动认错,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我顶着压力,保留你的民兵队长的职务,留用察看算了。“张怡萍说。
“谢谢怡萍姐,谢谢姐夫,大人不记小人过!”张勇新有些愧疚的说。
张怡萍接过张勇新的检讨书,说:“这份检讨书要张贴公示出来,也好给大家一个交待!”
“怡萍姐,你明天开个批斗会,我心里也好受些!”张勇新说话有些颤抖。
“批斗会就算了,但是生产大队的干部会上还是要通报的,不然没法给大家一个交待。”张怡萍斩金截铁的说。
“怡萍姐,姐夫,我就走了。多谢怡萍姐的关照和提携,勇新我今后愿意为您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张勇新站起来说。
“勇新,你能悔过,还是好兄弟,姐为您高兴!”张怡萍也站了起来。
张怡萍和杨中学把张勇新送到门口。
他们目送张勇新渐渐走远。
此时,天空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