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5月5日早上,周雪云起床后,她感觉肚子里的孩子开始闹动静了,时不时在肚子里动来动去的。她走进伙房,娘在煮粥。周雪云说:“娘,小宝贝是不是想出来了,老是在肚子里动来动去的。”
“可能是快生了。你算一下时间,是不是到了10个月了?”善喜娘放下手中的烧火铁夹,站了起来,她伸手进去摸了摸雪云的肚子。
“我去叫你爹起来看火煮粥,我现在就去请村里的接生婆来,你先去床上躺着。”
善喜娘从伙房走了出来,她推门走进自己的房间,把善喜爹叫了起来。
善喜娘刚走到堂屋门口,张正晓从院门外走了进来。
“娘,你要出去吗?”张正晓问道 。
“雪云刚才说肚子的孩子闹动静了,估计是快生了。我现在去找村里的接生婆来。”善喜娘着急的说。
“娘,不要去找接生婆!我跟爹说,让他去借一辆板车,我拉雪云去县医院还是去集镇卫生医疗室,这样对大人小孩都安全些,我也放心些。”张正晓对善喜娘说。
善喜娘一听张正晓说不去请接生婆,她站门口迟疑了一会,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张正晓走到雪云的房间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叫了二声:“雪云,雪云。”
“正晓哥,门没栓,你进来吧。”周雪云躺在床上答道。
张正晓推门走了进去,说:“雪云,你感觉怎么样?”
“肚子里的小宝贝在动了,好像要快生了。”周雪云说。
“我带你去镇上卫生医疗室,消毒卫生条件稍微好些,比村里接生婆接生要安全些。”张正晓说。
“我现在走不动了,要不就请接生婆算了。”周雪云说。
“我去跟爹说,让他去借辆板车回来,我拉板车送你去,最多1个半小时就到了。”张正晓说。
张正晓走出房间,他穿过堂屋,走进伙房,说:“爹,雪云估计快生了,你去借辆板车回来,我拉雪云去镇上卫生医疗室,不要在家请接生婆来接生,没有什么消毒的东西,我有些担心。”
“你娘刚才不是去请接生婆了吗?”善喜爹说。
“我在门口碰到娘了,我叫她不要去了。”张正晓说。
“孩子他娘,你进来看火。我去借辆板车回来。”善喜爹走进堂屋,他看到善喜娘在堂屋门口来回踱步。
“嗯。”善喜娘有些不情愿的走回了伙房。
善喜娘煮好粥后,用汤勺舀了2碗粥放在水盆里凉着。
过了半小时,善喜爹拉回了一辆板车。他把板车放在堂屋门口,走进堂屋对正在喝粥的张正晓说:“正晓,板车借回来了。你们什么时候走?雪云喝了粥没有?”
“我刚端了一碗粥给雪云吃了,她现在躺在床上休息。我们马上就出发。”
“你娘呢?”善喜爹问道。
“娘正在房间里帮助收拾准备襁褓和布带子。”张正晓答道。
就在这个时候,善喜娘从雪云房间里走了出来。她一只手里抱着一个红色印花襁褓和一条棉布带子,另一只手拎着一个布包。
“孩子他爹,你吃了早饭,你去割2篓子青草回来,你叫善喜在家看屋。我和正晓送雪云去镇卫生医疗室。”善喜娘对善喜爹说。
“我知道了,你们去吧。”善喜爹答道。
张正晓推门走进了雪云的房间,他走到床边伸手扶起周雪云说:“雪云,我们走了。”周雪云
善喜娘拿了一床席子和一床被子放在板车上垫着,将红色印花襁褓用棉布带子捆住放在板车上。张正晓扶着周雪云走出了房间,然后走到板车旁坐了上去。
张正晓推着板车出了院门,善喜娘手里挽着一个布包,紧跟在张正晓后面。
他们走在通往集镇的山路上,慢慢前行。
五月的天气,阳光明媚,空气清新。蔚蓝色的天空里,飘着几朵稀薄的白云。
早上的空气中氤氲着柔和而温暖的气息,一条蜿蜒的土路穿过田野向着后山延伸,山林的竹子、野树、草丛摇曳身姿,葱翠欲滴,路旁的野花竞相盛开。
周雪云肚子里的孩子虽在途中闹腾了几下,但一直没有大的动静。在快到集镇时,周雪云跟张正晓说:“小家伙又在动来动去了,我感觉肚子有点下坠感。”
“雪云,你再忍一忍,马上就到镇卫生医疗室了。”张正晓边说边加快了步子。
“哟哟,肚子开始有点疼了!”周雪云用手捂住自己的腹部,露出一种极不舒服的表情。
“雪云,再坚持一下,快到了。”张正晓鼓励她说。
善喜娘快走几步,追了上来。她扶着周雪云的胳膊跟着板车旁边走。
张正晓将板车停靠在镇卫生医疗室门口。他扶着周雪云从板车上下来,慢慢的扶着她走进了卫生医疗室。一对夫妻医生立马从卫生医疗室里面走了出来,那个女医生指着一间挂了一个“妇产室”牌子的房间,细声细气的说:“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