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善喜和雪云吃吧。”善喜娘说。
“一人一个,这个给你吃,你也尝尝吧。”张正晓硬把灯盏粑粑塞到她的手里。
她接过灯盏粑粑,撕开了一半,说:“善喜,来,给你一半。”
周善喜边吃边说:“娘,我吃了,一个,你吃吧。”
“来,拿着,娘吃不完一个,分一半给你吃。”善喜娘将那半个灯盏粑粑塞到善喜的手里。
“张老师,你坐下休息。我出去一下。”善喜娘拿着那半个灯盏粑粑边吃边走出了堂屋。
张正晓推开雪云的房门,他把布包放在她床头的木箱上。他从布包里拿出1个灯盏粑粑,走进伙房,他从碗柜里拿了一个碗装了起来。他拿起水瓢,从水缸里舀了半瓢水,仰着脖子喝了几大口。
他走出伙房,手里拿着个纸包,对周善喜说:“善喜,你在家看屋,我去接一下你姐。好吗?”
周善喜点了点头,说:“好!”
张正晓穿过了堂屋,走出了院子。他向着后山那片旱地快步走去。
“雪云,我来接你回家啦!”张正晓站在山坡上,朝着坐在田埂上曲腿抱着陷入沉思中的周雪云大声的喊。
周雪云听见背后传来张正晓叫她的声音,她回转头来,脸上露出惊喜的微笑。她站了起来,朝他招了招手,说:“正晓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知道我这里放鹅?”
”我刚到一会,听善喜说你放鹅还没回来。我猜你就在这里放鹅,我就来接你了!”张正晓微微一笑。
“你又不是我肚里的蛔虫宝宝,你怎么就猜到我就在这里?”周雪云在红色的夕阳里笑得比桃花还灿烂。
“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心中有你,你打个喷嚏,那都是我在想你!”张正晓呵呵的笑了起来。
“就你嘴甜,我没文化,听不懂文化人说的那些话。”周雪云害羞的把目光移向旱地里那群灰鹅。
张正晓从山坡上沿着那条被雪云踩出一串串脚印的坡道走了下来。他小跑几步来到周雪云的身边,他伸手抱了一下她的腰,并在她的头发上亲了一下。他打开纸包,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轻轻的说:“你猜这是什么?”
“我闻到一股油炸香味,肯定是好吃的!”周雪云眨了眨清澈明亮的眼睛说。
“你的鼻子真灵,是油炸灯盏粑粑。”张正晓把灯盏粑粑递到她的嘴边,她张开那张樱桃小口,咬了一口在嘴里嚼了嚼,说:“又松又脆,有回味,真香!”
“好吃吧?”张正晓盯着她眼睛,他俩的目光对接在一起,满满的甜蜜。
“好吃。”周雪云点了点头。
“等我们有空了,可以自己做来吃。”张正晓又喂她吃一口。
“你知道是什么做吗?”周雪云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张正晓说。
“这个简单不复杂,把米加水磨成米糊,或者干磨成米粉。然后加水搅拌均匀,再把红薯削皮用推把推成丝。关鍵是需要一个带柄的铁窝子,没有铁窝子就有圆形的中号汤勺也可以。把油倒进铁锅,起火烧热,然后把红薯丝均匀撒在汤勺里,接着把汤勺放进米糊里,使红薯丝被米糊完全浸泡覆盖,再提起汤勺放进油锅里炸至金黄捞出,把油沥干就可以了。”张正晓将灯灯盏粑粑的制作过程详细的说了出来。
“正晓哥,等有空了,你教我学着做些。等学会了,我们可以做些拿到集镇上卖,估计很好卖。卖灯盏粑粑赚的钱,换些肉蛋回来改善一下生活,剩下的钱存起来,积少成多,以后多买一些鹅仔来养,扩大养鹅规模。”周雪云抬头望着天空,心里充满无限的希望。
“好呀,现在农村都是一样穷,村里人手里没有钱来添置家具和做些新衣。你娘做裁缝又没有什么生意,你爹做木工生意也不好,现在只靠种三四亩田来维持生活。让他们农闲时做一些拿到集镇上卖,可以增加一些收入。”张正晓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好,我跟我爹我娘商量一下。”周雪云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一只手拉着他的胳膊。
夕阳西下,天边云霞异彩斑斓。
张正晓和周雪云赶着那一群灰鹅,慢悠悠的往村里走去。
他俩回到院子门口时,正好碰见善喜爹从田里干农活回来。
“善喜爹回来了。”张正晓跟他打招呼说。
“张老师,你今天什么回来的?”善喜爹满脸高兴的问。
“下午四五点就到了。”张正晓笑着答道。
周雪云把鹅关进鹅圈。她走进小棚子,把一个个小鹅仔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鹅仔没有拉肚子了,全部痊愈。看到这些鹅仔拉肚子全好了,周雪云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这时,善喜娘从伙房走出来,看见张正晓站在堂屋门口,便说:“张老师,准备吃饭了。雪云回来了没有?”
“善喜娘,雪云刚回来了,她在小棚子里看小鹅仔。”张正晓答道。
“雪云,你娘说准备吃晚饭了。”
“知道了。”周雪云从小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