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晓抢救溺水姑娘周雪云的故事就在第二天上午在整个大爱完小的校园里传开了,有说他英雄救美奋不顾身的,有说他双手按压姑娘胸部乘机揩油的,也有说他嘴对嘴吹气亲吻的,还有说他把姑娘抱在怀里抚摸的。张正晓听在耳里,他没有往心里去,他没有心情去管这些闲言碎语。他只顾上他的课,对于一些老师和学生们私下里议论说的话,他不去计较,也不必当真,管他去吧。偶尔也有个别老师悄悄问他,他只是笑而不语。
周雪云第二天上午出去放鹅时,走在路上也有一些好事之人偷偷问她,说:“雪云,学校那个张老师救你时用手按压了你的胸部,还用嘴帮你吹气,你一个黄花姑娘被一个男人摸了胸亲了嘴,这话说出去也挺害羞的。现在村里村外都传开了,都在说你落水昏迷被救你的张老师抱过亲过摸过的那个私密之事。”周雪云听见这些流言闲话,她只是脸红心跳加速,她克制自己不吭一声。
现在处于尴尬境地的不是张正晓和周雪云,而是周雪云的爹和娘,他们在村里听见有人说她女儿落水昏迷被救人的张老师抱过亲过摸过的传言,弄得他们如坐针毡,走出去好像总有人在背后说他们女儿那些难听的风言风语。
中午的太阳像个火球一样,炙烤着大地,通向村庄前面的土路冒着白烟,善喜娘打着赤脚走在铺满小鹅卵石的一段沙泥石小路上,脚底踩在晒热的石子上感觉发烫。她一只手提着一个木桶,一只手拿着一个棒槌,木桶里装着3床被单。家里的被单盖了几个月了,从去年冬天盖到今年春天,春天雨水多,一直没有洗晒。现在到夏天了,她趁今天有空把3床被单全拆了,利用中午时间拿到村庄前面的清水沟里搓洗。善喜娘蹲在水沟边一块青石板槌打着被单,平静的溪水如镜,她的身影倒映在水面上,水沟里的水色清澈,一眼可以看见底部的细小沙石,水中有小鱼儿在缓缓浮游。善喜娘正在低头搓洗被单,溪水里突然“嘭咚”一声,水面溅起一阵水花,水珠洒在她的脸上和头发上,把她吓了一大跳。善喜娘抬头正想开口骂人时,住在村子东面那个周楚路的老婆站在溪水沟边,朝她咧着一张大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善喜娘,没吓着你吧?”王绍荫张开肥厚的嘴皮,露出两颗龅牙,让她看着就不是很舒服。
“你这死八婆,刚才是你往水里扔了一个石头吧?吓了我一大跳,魂魄都被你给吓跑了。”善喜娘不高兴的说。
“你胆子没那么小,这样丢个小石头就把给吓住了。要是有个男人从后面把你抱住,看你不吓得尿尿才怪呢!”王绍荫眨了眨两只兔眼,淡然一笑。
“你这个狐狸精,竟说些不着调的话,你家周楚路下身瘫痪1年多了,你快憋不住了吧?”善喜娘故意逗她。
“哎,别提他了,我嫁给他算是倒了半辈子霉了,这后半生不知道咋过?”王绍荫刚才嘻嘻哈哈的笑脸立即转换成一张阴沉的脸色。
“太阳这么晒,大中午的,你不在家待着,准备去干吗?”善喜娘问她。
“早二天我去那边河的老中医家里,给我们那个废人问了一个治疗偏瘫的药方,昨天我去县里的中药铺里买了,现在还差一味叫什么赤芍的草药,他叫我去村子后面的山林里找找看。”王绍荫皱着一张苦瓜脸,显出很无奈的样子。
“你认识那种?药吗?”善喜娘说。
“那个老中医跟我说了长什么样,他还画了一张?图的样子,叫我拿着去找。他说他以前在我们村子后面的山林里有采过叫赤芍的草药。”王绍荫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来,朝她扬了扬。
“还是你能干,能当草药师了,会采草药了。”善喜娘边搓被单边说。
“没办法,为了家里那个废人,为了下辈子不能守活寡,硬着头皮找呗。”王绍荫吸了一下鼻子,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也是,我们做女人的都不容易!”善喜娘边敲棒槌边说。
“善喜娘,我问你个事,今天上午听村子里面的一些人说,你们家雪云昨天上午在村后那个池塘落水昏迷被救她的张老师抱过亲过摸过的那个事儿,你听到了吗?现在村子里面大人小孩都知道了。”王绍荫蹲下身子悄悄的问道。
“哪个咬舌头的三八货说的?看我不撕烂她的嘴!”善喜娘用力的重重的敲了一下棒槌说。
“善喜娘,听说是学校几个调皮的学生跟过去亲眼看见的,还说你家善喜当时也在场看到的。”王绍荫压低了声音说。
“你看到了吗?你也跟着瞎起哄,在这胡说八道!”善喜娘窝着一肚子火,扔下手中的棒槌,双手拼拢合掌从溪水里捧起一捧水洒向对面的王绍荫。
善喜娘捧起的水刚好洒在王绍荫的脸上,她灰溜溜起身跑开了。她边跑边回头说:“我只是关心的问问,又不是我说的。”
善喜娘站了起来,双手叉腰,指着她的背影说:“你们这些不说人话的东西,就省点口德吧,整天吃饱撑着没事干,尽道听途说,喜欢谈论传播别人的私事闲话。”
善喜娘把3床被单丢进水里,使劲的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