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下,廉晁本被冻的惨白的脸瞬间变的通红,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么让人脸红心跳的问题。
“确实是没有陨灭的迹象,但是仙身已恢复完全,神识都回归,为何久久不见人醒来?”
“不想醒来呗,你们那一大堆乌七八糟的事,醒来干嘛,继续受你们气呗,孤早就看出来了,你们天宫这些神,一肚子坏水,没一个好东西,白白瞎了我族多少凤凰儿。”
“就没有其他可解之法吗?”
“有哇,怎能没有,丢把火烧了就行了。”
“可按律,还不到她涅槃之时。”
“哎,迟烧早烧有什么要紧,万年前她那个蠢爹不也干过了。”
“……”
“还有何事,没有了赶紧滚,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们这些老家伙,懒得搭理你们,搭理了又生气,生气了又想揍你们,折腾孤这一把老骨头,不值当啊不值当,今日,就看在这个可爱的凤凰小崽子面上,不锤你们了,赶紧滚。”
“谢过老祖宗,日后,一定让姚儿亲自来看望你们。”
“哎,别了,废那劲儿干啥,有时间多生几个凤崽子,鸟崽子,鸡崽子的给我们这些老不死的玩玩就行了。”
“啊,这……”
“听到没有,万年内没有传来消息,把你皮给扒了,剁成碎块,滚。”
说完撅起屁股背对着三人,已经做好了趴着入睡的姿势,廉晁意识到不妙,一手拽一个拉着在山道上跑,果然他们没走多大一会儿,山体又开始坍塌,直到他们跑出石门,所有一切归于平整寂静。
“累死老子了。”廉晁坐倒在地上大喘气,一把年纪了,确实经不起折腾。
旭凤看他这个样子,笑的直不起腰来,“白毛老头儿,你也有今天,在那个老头面前,被骂的跟孙子似的,大气都不敢出,哈哈哈。”
“笑笑笑,笑个鬼,你见哪个外婿上媳妇娘家不恭恭敬敬的,哦,你没见过,你又没有媳妇。”
“不对不对,刚才那人最后那句,是让我们谁生?”润玉仿佛脑子被冻麻了,这会儿才想起老者最后那句警告。
廉晁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看向两个便宜儿子,“要不,你们来生?”
“你个死老头,休想偷懒,人家刚才这话,明明是对你说的。”旭凤说完,愣了半晌,又回过味来,呆呆的问了句,“你和谁生?”
“生你个鬼,老子哪里晓得。”休息好了,廉晁气鼓鼓的背着手,往山下走去。
旭凤跟在后面骂,“白毛老头,我可警告你,你休想打我母神的主意,不然我揍扁你。”
润玉赶紧跟上,看来这天宫日后永无宁日啊,他这个天帝陛下才是头疼。
下了昆仑,本应立即回天宫去,毕竟目前,没有比让荼姚早日醒来更重要的事了,“旭凤,你是否还记得,幼时,紫方云宫,母神身边有个仙侍,后来,莫名其妙消失了。”
“你是说顾姨呀?听说是犯了错,被贬回家了。”
“不如你们先回,我去趟西塞山。”
旭凤嫌弃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老头, “别啊,也没差那一两步,既然去看顾姨,我也老想她了。”
润玉笑着应允,转头对廉晁说,“那仙上就先回天界吧。”
“那不行,一起去。”旭凤拽着廉晁的领口,一把拎走。
“臭小子,你撒开手,没大没小。”
西塞山,有着“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之美称的西塞山,三人到来之后,被眼前的景象骇住了,传闻西塞山与青丘别无二致,都有十里桃林,满山灿若烟霞,且花开不败,如今,桃林呢?流水呢?美景呢?
三人不解,唤了本土地仙来问,原来是千年前,本族青帝次妹夫家庶出的女儿,被贬回此,给西塞山招致灾祸,鸟族羽兵前来,三日斩尽西塞山十万株桃树,还下了诅咒,万年间,此处寸草不生。
“小卿家,此话当真,西塞山后山下可睡着女娲娘娘的坐骑之一,斜风青鸟啊,鸟族羽兵怎敢如此造次?”
“哎呦,如何不敢,他们拿着天后娘娘的懿旨前来,没有人敢置喙。”
“你个胡说八道的土地公,我母神和顾姨情同姐妹,又怎会下此毒手毁了顾姨的家乡。”
“旭凤,何苦为难小小土地公,你有所不知,千年来,鸟族羽兵的兵权,都握在父帝手中,到底是谁下达的旨意,想必不用再说了。”润玉的拳头又握了握,当日在九霄云殿让他自毁元神,实在是太过于便宜他了,“土地公,你可知晓,青帝次妹夫家那个被天界贬回来的庶女,如今何在?”
“嗨,被贬回来,又为西塞山招来如此灾祸,众人恨毒了她,被吊在大树下打了十日,丢在后山上罚她种桃树,什么时候桃树种活了,才能免去她的罪责。”
“顾姨……”润玉撩袍飞身,直奔后山,原本美如画的地方,只有光秃秃的山和枯死的树桩,一个身形佝偻的女子,在不停的挖坑,把干枯的桃枝插在坑里,千年来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