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没有阻拦,事实上他也拦不住,蒲柳身姿轻飘飘的跃下南天门,也消失不见了。润玉说出了方才她若答了,他想许诺给她的话。
“你若信我,我一定将他带回来,你若不信我,我一定把他带回来,让你信我。”
可是最终,她连搭理都没有。
整个天宫,又空荡荡的了,廉晁每日都在临渊阁抚琴,仿佛是换了琴谱,近日来这曲子,听的顺耳多了。
邝露尽心服侍着临渊阁这两人,她从她父亲太巳仙人那儿听说了,废天后荼姚,和如今这位廉晁仙上,才是天帝陛下的亲生父母,虽说这关系,传出去多少不太可信,但是似乎又理所应当,诸神当中早传开了,只不过还尚未昭告六界罢了。
邝露心里特别为他高兴,之前听他诉说起幼时太湖湖底的种种遭遇,心疼的如同感同身受,如今,他的身份竟然如此尊贵,且生身父母同在,日后,他也是有父母疼爱的孩子了。
她不会忘记,那晚在布星台上,他向自己展示背后的翅膀,一圈又一圈的在空中徘徊飞翔,开心的如同幼时的孩子,他快乐,她便也跟着快乐,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笑。
“丫头,有什么喜事,说出来老头子我也跟着乐呵乐呵。”
“仙上,你和废天后,真的是陛下的父母吗?”
“怎么?不信?”
“不是不是,就是据我所知,废天后对儿媳妇的标准,似乎要求甚严,不知在你眼里,若陛下将来迎娶天后,得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才能符合你的要求?”
“他娶他的天后,符合我的要求做甚?丫头,你是不是想问,你与润玉何时大婚?”
“仙上莫要乱语,邝露不是这个意思,这话万万不可在陛下面前提起,更何况,陛下心里一直惦念着水神仙上。”
邝露的脸由通红慢慢转白,这的确是自己心中梦寐以求的,可是,是永远不可能的。
“怕什么,我已经同他说过了,如果他有意,会去向太巳爱卿提亲的。”
“啊,你真的同他说了,你是怎样讲的?他一定没有同意吧。”
“我就说,临渊阁侍奉的那个仙子不错,他倒也没拒绝。”
“没有拒绝……”邝露端着托盘,悄悄福身退下,一出殿门,脸上就乐开了花,抱着托盘,靠在柱子跟前,笑的合不拢嘴。“他没有拒绝……”
“邝露,你在哪儿干嘛?在挠痒痒吗?”
邝露收起太过放肆的笑,站直身子,看着面如冠玉的人,一袭白衣自阶下缓缓走来,竟有些痴了。
“陛下,我……”
“魔尊今日大婚,你挑些贺礼,随我一同去魔界观礼吧。”
“哦,好。”
魔界的传统,有自己的风俗和传承,婚服是玄色,上面是金线绣的云纹,非常大气,珠冠也很独特,玄色流珠步摇,衬的新娘子眉眼愈发出尘,脸颊呀愈加红润。穗禾呆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从天界到人间,再到魔界,她终于如愿嫁给了最爱的人。
“旭凤,我那么爱你,就差一点点了,我就是你的妻子。”
穗禾坐在房中等待侍从来牵引新娘子入殿,时间是如此煎熬,明明已经过了拜堂的吉时,为何还不见人来,穗禾等不了了,自己拿着盖头,一路小跑去禺疆宫正殿,鼓乐声正盛,殿内非常热闹,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明明自己这个新娘子还没到,他们都高兴的在看什么,穗禾踮起脚尖,越过宾客头顶看去,堂前,一身吉服的旭凤旁面,站了一位同样身着喜袍,头盖喜帕的新娘子,正在拜堂行礼,是谁?她是谁?
顾不得礼义廉耻,穗禾拨开人群,把手中的喜帕摔在地上,指着堂上的新娘子,厉声质问,“何方妖孽,胆敢冒充本公主,来人,把她的盖头给我扒下来。”
魔族诸人都懵了,这位才是新娘子,那站在尊上旁边的又是谁,而且明明刚才两个人已经经过验心石的验证,双方彼此相爱,是要携手走过一生的。旭凤没有发话,没有人敢上前,穗禾走上前,一把扯开帕子,下面露出锦觅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哪哪都有你,又是你搅了我的姻缘,今日我饶不了你。”
旭凤也很震惊,为了试探穗禾的底细,他和鎏英一早就商量好了,今天的新娘子是鎏英呀,为何会变成锦觅,再看殿旁,一脸坏笑的彦佑和自己那叔父月下仙人,旭凤就明白了。
“你们不要再用仙术禁锢着我了。”锦觅眼见着盖头被扯开,自己面对着旭凤的脸,他没有惊喜,只有厌恶,一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样子,锦觅自己冲开了禁制,就要下堂离去。
“穗禾,从始至终,我想娶的,只有锦觅一人,我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再也容纳不下其他人了,之所以一直瞒着你,是怕你知道后会对她不利……”
“旭凤,她曾经联合外人杀了你,害得你魂飞魄散家破人亡的人,是她锦觅。”
“是又如何,我都知道,可我还是喜欢她,我得遵从自己的内心。而你,你又做过什么,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