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黛肯定道，“陆枭确实是个很好的人，但是他有他的责任，尽管他现在在公大任课，但如果有……”

“你怕他再回云滇参与任务，你怕发生不幸，你怕那些坏蛋摸着线报复到爸爸妈妈身上，对吗？”

虞父声音难得的冷肃危然，虞黛不自觉低下头。

“不可以不考虑。”

餐厅再次沉默。

忽然，虞父的手机在桌面“卟卟卟”的振动开来。

虞父抿了抿唇，接起电话：“老陆啊，最近怎么样？”

“还好还好。”陆苛声音洪亮，继而诶呦一声，演技拙劣，“不过啊，我今年怕是去不了香江了，最近天亮老毛病又犯了，这腿不行，就不去你家过年了。咱们有机会再一起吃饭。”

虞父看一眼埋头偷兰花豆吃的自家闺女，捏着手机起身。

虞母拍了下虞黛头，也跟过去。

约莫五六分钟，两人才折回餐厅，旋即看着空空如也的餐厅对视一眼。

“……”

虞黛走在大街上，心里不知作何滋味。

可能老一辈觉得婚姻才是归宿，但，她不这么认为。

陆枭于她，已经是不可替代的归宿，无人能撼动他的位置。

法律赋予的一张纸，只能给他们一个名正言顺的“陆先生陆太太”的身份，但却不能保证他永远平安，不离她去。

这张纸，要不要的，不重要。

漫无目的的走了许久，虞黛抬头，竟发现自己再走几十米就是陆枭现在住的精装大平层。

她抬手看一眼腕表时间，拿出手机拨通他的电话，问：“一起吃个夜宵吗？陆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