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到自己回答,身下的马就加速跑出树林在马场跑了起来。
因为是二人一骑俞澜没有马镫,尽管褚寒之一手搂着他的腰,在马的快速奔跑中也感觉自己的胃都要被颠出来了。
忍着胃部剧烈的翻腾,一手抓住马鬃一手扶住他的胳膊说:“回去吧,我有点难受。”
褚寒之不满意的小声嘀咕说:“又不是让你跑怎么你还难受上了。”
就知道会这样,在他心里自己好像是金刚不坏之身,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难过受伤。
等他拉紧缰绳翻身下马,自己才踩住马镫也跟着下了马,把缰绳交给跟着的马术教练回到更衣室,拿出手机翻看消息,临时不去公司可把江舟忙坏了,消息一条接着一条,简单的进行回复,还没回完手机就被褚寒之抽走。
男人把手机锁屏放进自己口袋一脸黑的说:“俞澜你够了,还有完没完,你的生活里就只有工作和江舟,要不你俩过去吧。”
走过去把手机从他口袋里掏出来继续低头回复消息说:“别说那些没用的几万人靠着我吃饭,我不能像你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褚寒之靠在更衣柜上阴阳怪气地说:“那可不是,这个地球少了澜总都要爆炸,有时候我就特想不明白,你为自己活过一天吗?为了公司,为了赚钱,还为了你那该死的自尊心!”
抬起头用锋利的眼神看着他:“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生来就在这个位置我要为父母负责,为公司负责,甚至为你负责!你以为他们口中毕恭毕敬的澜总是靠什么来的?是靠我一个夜一个夜熬出来的!”
褚寒之一拳打在柜门上大声喊着:“去他的澜总!我用不着你为我负责,你凭什么身份为我负责,我不稀罕你为我负责!”
要不是白子枫的事在心头梗着他是不会和褚寒之发火的,更不会说这些他根本就明白不了的事情,累真是太累了。
也许放手让他从手中流走,不是放过他而是放过自己。
垂着头坐在休息椅上双手顺着头皮插入发丝,爱不是惩罚也不是赎罪,也许是时候放过自己了。
感觉双手被握住轻轻的从头上拿下去,抬起头褚寒之蹲在自己面前着急的说:“真这么难受啊,要不我带你去医院吧。”
无力的闭上眼睛,又是这样每次自己想要放弃的时候你又要来关心我,让我觉得只要我再努力一点就能走进你的世界。
破碎的心被荆棘缠绕尽管没有再继续碎下去,却也在它每次跳动的时候被无情的刺入。
不知道自己眼睛红的有多吓人,反手抓住褚寒之的手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过两天有个商会晚宴我爸爸也会去,你和我一起去吧。”
用力攥紧他的手,看着这双纠结中的眼睛,在心里默默祈祷,答应我,答应我。
褚寒之由蹲改坐,在地上烦躁的说:“俞澜你为什么非要逼我,你明知道我去也不能证明什么,我也不会带你回家见我妈。”
“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褚寒之站起身在更衣室来回走:“这不是见不见人的事,你是个男的我就不能把你带回去,我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落了一身的毛病,我要是在带个男人回家就是在要她的命。”
绝望的睁着眼怕一眨眼的功夫眼泪就会掉出来,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让它发抖:“你就从来没有想过我们的以后是吗?”
为什么?褚寒之这么多年不敢见我父母的理由居然是他妈妈不同意,为什么?又是反对的父母?是不是我再向前一步就又会回到原点?
低头看着染血的双手,也会失去褚寒之是吗?
褚寒之像被戳中了痛处,完全没有注意到俞澜颤抖的肩膀,踢翻了垃圾篓扯了扯领子:“俞澜你够了,这样说话太不像你,两个男人能有什么未来,现在这样不好吗?如果你觉得咱们相处时间太少的话,明年我少接部戏陪你出国转转,成不?你别说了弄得我的头都疼了。”
褚寒之走过来要抱俞澜被推开,原来他们根本就没有未来,又是重复的剧情,无休止的重复,他终究是什么也留不下……
在清醒的时候自己躺在床上,抬起右手发现手背上在输液,动了动左手感觉被什么温热的东西包围着,抽了抽手。
“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涣散的瞳孔才重新聚拢,一个背影匆忙跑出病房,是他熟悉的黑色西装安心的闭上眼睛。
模糊听到两个人小声交谈的声音,又慢慢睁开眼睛。
温热的水被盛在勺子里送到嘴边:“喝点水医生说醒了就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有我。”
撑着胳臂想坐起来,很快一双有力的手把自己扶起来,靠好摇了摇头拒绝江舟喂过来的水,伸手接过送到手边的水,小口喝了几口:“我这是怎么了?”
江舟接过水杯放好说:“医生说您受了刺激导致脑供血不足才晕倒的。”
点了点头不想在回忆那天发生的事:“说我什么时候能出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