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疼痛唤醒自己,赶紧按灭手中燃尽的烟头,重新躺回床上,自己何尝不知道错误的开头怎么会有正确的结尾?可终究是舍不得。
房间门关上的声音让睡眠本来就浅俞澜立马起身打开床头灯,支起上身看向房门处。
昏暗的灯光里褚寒之双手向上伸直脱了卫衣仍在卧室沙发上,边走边脱掉裤子踢在地上走进浴室,很快水声响起,愣愣的盯着开着门的浴室。
揉了揉眼睛,发现浴室的灯还是亮的,又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我这是病情又严重了?
直到水声消失,褚寒之撩开被子钻进来,他身上的凉气还没散完就贴上自己的后背,腰肢被他霸道的搂住,听他舒服的叹了一声。
半湿的头发蹭到耳边,身体应激的抖了抖,换来一声轻笑,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快睡,累死了。”
一个吻落在脸颊,像是做梦一样又闭上眼睛在这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中睡着。
又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欧阳医生指着他说:“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秦铭摇着头说:“冥顽不灵的傻小子。”
张助理拍着电梯大喊着:“是白子枫!白子枫!”
江舟满脸失望的说:“他对你不好。”
白子枫愤怒的说:“你个第三者!放开我男朋友!”
猛地惊醒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深吸一口气,才觉得空气重新填满肺部,抬手擦了擦额头摸到一手虚汗。
犹豫一会儿侧头看向床的另一边,并没有其他的人,悬着的心刚刚放下卧室门就被推开,褚寒之穿着居家服倚在门框上懒散的说:“起床下楼吃饭。”
看我盯着他迟迟不动,笑了一声:“怎么?看见我都高兴傻了?快点下来一会儿饭都凉了。”
用手捏了捏昨晚烫伤的中指,疼痛让自己知道褚寒之是真的回来了,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回到他的身边。
收拾妥当坐在餐桌上,拿起勺子搅了搅无声的吃着面前的粥,一个小菜落在勺子里。
顺着男人拿筷子的手看去褚寒之一手托腮支在桌上坏笑着说:“怎么还独守空房,没让你的小男友过来陪你?”
没有回答继续把配了小菜的粥送进嘴里,褚寒之啧了一声又说:“怎么一阵儿不见还变哑巴了。”
放下勺子坐直身体拿起手边的餐巾优雅的擦了擦嘴角:“你怎么回来了?”
褚寒之自然的靠在椅子上:“我家我有什么不能回的,还是说你真的对别人有想法怕我回来?”
垂着头在桌子下面按住自己微微发抖的右手平静的说:“褚寒之你自由了,以后不用回来了。”
哐当一声凳子倒地,手臂被大步跨过来褚寒之捏紧整个人被提起来,上下颠倒被他扛在肩上,伸手捶了下他的后背:“你疯了!放我下来。”
两人明明差不多高为什么自己总能轻易被他控制,被轻轻放在吧台上抬手就去推他,又被他搂紧腰一个头钻进怀里。
褚寒之像只撒娇的狗狗蹭了蹭:“俞澜别闹,我和白子枫没什么,等他恢复记忆我就不再见他成不?”
用力推他肩膀的手卸了力气,剃短的头发刺在他的胸前,心好像也被他吐出的灼热呼吸烫到。
这是褚寒之第一次哄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抬头看向吧台上方悬挂的流苏水晶灯,使劲吞咽一下想咽下卡在喉咙里的异物感,努力的问出口:“你现在和白子枫到底是什么关系。”
褚寒之听到我终于肯好好沟通,抬起头理直气壮的说:“能有什么关系?什么关系也没有,就是让他暂时住在我那里。”
用手指拂过他的眼尾:“没关系会睡在一起?”
褚寒之烦躁的拽下脸上的手捏着说:“谁又给我造谣!我没有。你和那个东至闹成这样我都没说什么,你怎么还揪着这点小事不放。”
这是小事吗?朝夕相处同床共枕是小事?抽回手又问了一遍:“你确定你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褚寒之凑过来把额头抵着自己的额头说:“我没什么耐性解释,不过没做就是没做,你乖点,我订了场地一会儿带你去骑马。”
直起身和他拉开距离:“骑马?”
褚寒之扬了扬眉说:“你不早就说想去骑马?我陪你玩一整天就咱们两个。”
我说过想要骑马?或者是他记错人了?手指慢慢摸过这双眼睛,还是舍不得这份难得的温情,点了点头同意了。
褚寒之哈哈哈笑了几声一个用力像抱小孩一样把人抱起来,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搂紧他的脖子,被他颠了两下说:“怎么又轻了?今天把你喂饱饱的。”
恍恍惚惚就来到马场,看着面前单膝跪地正在低头给他穿马靴的褚寒之,这应该是他对我的道歉?或者说是补偿?这样温柔细心的褚寒之太少见,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穿好一只靴子的脚被放在地上,又拿起另一只放在他的膝头,刚要套上特意准备的防磨脚踝的袜子,绷起脚尖点了点他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