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向12栋的楼栋大门。

程明略一沉思，认出了来人是谁。

他也从卧室走向客厅，在客厅中央站定，静静看着门的方向，等待着。

果然，门锁轻轻“嗒”的一声，开了。

男人开门进来，看了程明一眼，就自顾自开始脱鞋，然后从鞋柜里取出拖鞋穿上，一切自如得如同他自己家一样。

穿好鞋后，男人走到厨房，倒了两杯水，然后走到绿色沙发旁坐下，一杯水放在茶几靠近空沙发的一边，意为招待程明，另一杯水则一直端在自己手里。

他开口招呼程明：“你也请坐吧。”

程明走过去，坐在男人右侧的空沙发上。

“蔺旭辉？”

对方没有说话。

程明并没有打破沉默，只是静静等待着。

既然他选择了以这样的方式出现，他就已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会给自己透露大量的信息的。

沉默。

还是沉默。

男人几次提起气，又轻轻吁了出来，似乎找不到合适的开场白。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他干脆放下水杯，伸直左腿，从裤兜儿里掏出一盒香烟，取出一只，点燃。

他猛地吸了几口，已经是半只烟不见了。

他也被猛烈的烟气呛住，一阵咳嗽，端起水杯灌了下去。

终于鼓足勇气，他说道：“是我害死了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