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马上风?贵妇女眷们都嫌恶地撇过了脸,天爷啊,这齐家大爷竟死的这么不体面!
热闹已经看过了满月宴也办不成了,众宾客便跟商量好似的,一个接一个的告辞。可以想见,等她们出府后,这件丑事便会如风一般迅速传开,这济宁侯府注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会是坊间的谈资和笑柄。
女眷们结伴出来时,正碰见从前厅赶来的济宁侯爷和一众本家亲戚,侯爷进屋看过儿子的尸身,再出来时,他似乎在这短短的片刻间便苍老了许多,四十多岁的人连脊背都挺不直了。他拉过还在撕打哭骂的金氏,沉声道:“将这贱人拉下去,家规处置。”
等到出府时,王静瑶还在小声感叹:“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事!齐大此人贪花好色,做了个风流鬼,倒可怜我大姐姐,年经轻轻成了寡妇,膝下还有三个年幼的孩子。”阿蓠心中却有挥之不去的疑惑:这是不是太巧了?难道……
她打了个冷战,没有再想下去。
两人上了马车后,王静瑶才说:“江妹妹,我与甄郎的婚礼日子定了,就在在六月初六。按我伯父的意思,我是寡妇再嫁,不宜太过张扬,因此婚礼便只会请些亲近的本家亲戚,不能请你喝喜酒,还望你莫怪。”
阿蓠摇摇头,“无妨,这是你的婚礼,幸福开心便好,祝你们二人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王静瑶握住她的手,真心实意道:“若没有遇见你,我一定不会有今日。”
“日子是你自己过的,这是你们俩注定的缘分。”
她眼眶有些泛红,“如今殿试已过,等成完婚后,甄郎就会被吏部外派出京,到时我也要同去,不知何年何月,还能再见你。”
阿蓠心想:去吧,去哪里都好,离开东京这个大泥潭。
面上却带笑道:“我和先生近日也要离京回山,山高水长,有缘定会再见!从蜀中到江南,再到东京,我们不是一直在遇见嘛。”
王静瑶这才破涕为笑:“说的对,可见你我有缘,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