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初到府里,先前并不认识王熙凤,不知道她为何偏偏要拿我作伐,说这些难听的话,难道当真是因为多姑娘?“
许庆见着王熙凤,虽一脸笑意,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多少有些揶揄,苛责,便心底下存疑。
而且,
原红楼书里形容过王熙凤的样貌,说她生得如仙妃一般,现下许庆瞧了,可能只强不弱,倒也真实。
只是,他一介外男到这内院儿里来,本就不太合宜,自然不好多瞧,略低头,拱手回道,“见过莲二奶奶。“
哼!
王熙凤鼻孔朝天冷了一声,自顾自往贾蓉小院外头走,却并不理会许庆,只朝贾宝玉说道,
“宝兄弟,我这里先回荣府,虽有秦家弟弟在此,你可也不要太晚了才好,难保老祖宗挂念。”
贾宝玉乖巧回道,“二姐姐放心便是,我只和秦姐姐,秦钟再叙会儿话,稍晚些,也便回了。”
王熙凤道了声好,头也不回的往外头走。
跟在她身后的,除了平儿之外,还有些管事的嬷嬷,仆妇。
不过,许庆倒是没瞧见李纨,黛玉,宝钗……等人,想来她们早已回了荣府,是王熙凤和贾宝玉两人有事儿,耽搁了?
“许少班主,咱们明儿再叙。”
见王熙凤领着人出门,贾宝玉朝着许庆一拱手,又自顾自回到屋内,倒看得许庆直乐,想道,
“这大脸萌,到底还是少年心性,可能是遇到秦钟这个玩伴,一时间不愿回家吧。”
虽这般想,许庆倒觉有些可惜。
毕竟他是王熙凤找来问话,又接受了什么“S级事件”,可才到秦可卿房外,便不得其门而入,说来也是凄苦。
还好这个事件,有一个月的期限,许庆倒也不急。
就在踌躇之时,许庆瞧见已抬脚迈过门槛的俏平儿朝自己睨了一眼,那意思:你还琢磨什么,还不跟上?
许庆自然从善如流了,快走几步和平儿并排而行,落了那王熙凤有几步之遥。
倒不是他不想到王熙凤身边儿,是因为这会子王熙凤正在和嬷嬷,仆妇们说话,谈得都是宁府里的一应事情。
宁府内管事,先前都是秦可卿在主理,想来是因为自己身子病重,无心处理,这才让王熙凤偶尔代劳。
想明白这个道理,许庆自然不好凑前,只说道,“平儿姐姐,今儿倒是烦劳你,只是不知莲二奶奶找我,又所为何事?”
这话儿就有些奇怪了。
毕竟先前时候,平儿已说了,是因为打了多姑娘。
可许庆见王熙凤样子,又想了想多姑娘在府里身份地位,王熙凤虽有职权管理,可倒也不会这般大动干戈。
“呵,你倒是乖巧,这会子却知道急了。”
平儿姑娘又睨了一眼,脸上带笑,故意慢走了半步和前头的王熙凤拉开距离,这才说道,
“少班主,你可识得红袖招吗?”
红袖招?
那是青楼啊。
许庆如何不知。
但是这话儿从平儿姑娘口里说出来,一定有别样意思,许庆不好多猜,只说道,“自然识得,我先前行事无状,多有荒唐,却是那儿的常客。
不知平儿姐姐提起红袖招,又是……“
平儿笑回道,“神京中人都知道,你许庆在红袖招和那柳依依姑娘唱了一首赤伶,这便有了些声名。
可好些人并不知晓,为何自你唱了赤伶之后,那晚亦街上的点绛胭脂铺子,却是大火了起来。
我问你,这事儿,可是你所为?“
平儿是王熙凤的影子,每每她说的话,都代表了王熙凤,都是她的意思。
许庆自不敢慢待。
可一提到点绛胭脂铺子,也不得不令许庆惊觉。
因为。
到贾府里为伶,许庆想得是借着贾府的名头,靠着这颗大树,或许在外头行事的时候,才更方便些。
也少了许多麻烦。
可点绛胭脂铺子,才是自己未得开梨香社之前,这会子赚银子的地方。
动人钱财,如杀人父母,许庆在贾府里一年不过才一百二十两银子的年俸,依这个赚钱速度,怎么还清薛蟠那边银子。
又拿什么来养家,重开梨香社?
更遑论,大亨钱庄和云德社这两家,一直是许庆心头的过不去的恨意,自然早晚要和他们清算。
要完成这些,一是需要银子,一是需要身份地位的转换。
以他现在小小伶人的身份,除了搞刺杀那一套之外,似乎并没有更好的办法,但是刺杀……并非许庆所想。
“难道说,春林胭脂铺子,和贾府有关,不,是和王熙凤有关?
也是了,以王熙凤捞银子的手段,在外头跟人合开几间铺子,这倒是极自然平常的事情。
点绛大火,那春林自然生意会变差,所以王熙凤才要借着多姑娘这事儿,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