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清晨,许庆仍在熟睡时,大门已被敲响。
凝酥这时也才刚刚起了床,尚未梳洗,只穿了件贴身的单衣,便小跑到许庆床前说道,“少班主,不会是讨债的人,又来催命吧?”
用一双杏眼瞧着许庆,凝酥明显有些惊慌。
也是了。
对凝酥来说,如果当真被大亨钱庄的人掠了去,给那钱庄庄主刘百万做小妾,还不如杀了她来的干净利索。
“师妹!”
许庆有些慵懒的起了身,这才揉了揉眼睛,便发现凝酥衣带歪斜,发丝零乱,那早起时才有的女儿家风情,立时便映入眼帘了。
咳!咳咳!
看着凝酥虽有些稚嫩,但已经见山见水的身姿,每日早起时都要竖起一柱香的许庆,着实有些喉头一紧了。
“我这师妹,真真是,也太媚了些,只是……“
许庆一时间有些神思不属,立刻尴尬说服自己道,“这一定是不正经系统的副作用又犯了,绝不是我自己啊。
师妹她,到底还是个孩子。“
“保不齐就是他们!”
许庆顺嘴儿回了一句,根本没过脑子,没成想本来看上去很是坚强的凝酥当即便要落下泪来,伏在许庆才坐起的身子上,泣道,
“少班主,咱们一不能卖宅子,这是违逆了老班主嘱托,二又不得不还银子,可是……可是我实在不想去给那什么钱庄庄主当小妾。
这可怎么办才好?
少班主,我宁愿死了,也不要去那大亨钱庄。“
她一时间哭得梨花带雨,抽抽噎噎,浑身颤抖。
可能是昨儿和许庆聊了半宿,把凝酥这些年的压抑都说了出来,这会子她心里空荡,更显脆弱了。
只是,
凝酥脆弱也便罢了,许庆自有法子。
他虽然拒绝了贾府邀请,但已经想好,当然不会卖宅子,而是想法儿搞钱,度过这道难关。
不过,
这会子凝酥伏在自己身上,那两座飞来之峰随着抽噎,不时的滚动,让本就烧了高香的许庆更是难耐了。
“师妹,师妹!“
半晌,许庆不由艰难得抽身,扶起凝酥,叹道,“放心好了,即便我以后一无所有,浪迹天涯,也要带了你在身边。
断然不会让你嫁给那大亨钱庄的庄主,做什么小妾。“
许庆语含真诚,实是不真诚也不行,系统的副作用,实在是太强了。
他怕一个不防,就要做下什么好事来。
可凝酥……
算了。
“少班主,此话当真吗?“
满脸泪痕的凝酥自然听得出来许庆话中的真诚,好似这么些年堆积在心里的情愫一瞬间就爆发开来。
她打小便孤苦伶仃,最受不得人半句好话,又特别是许庆了。
这不由得让凝酥,如幼年时玩耍那般,半个身子都靠在了许庆怀里,使得两座高峰立刻变成了杮饼。
“凝酥啊。“
许庆只觉得两座泰山压顶,香烧得越来越高了,可就在将要点燃的一瞬间,到底还是掐灭了这个念头。
毕竟做为一个后世里来的人,当真对豆蔻之年的凝酥做不出来什么荒唐的事情,便不由说道,
“师妹,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是谁来敲门,这……也真是太过催命了,一点情面也不留么?“
轻轻推开凝酥,许庆穿了外衣慌乱出了寝居。
在许庆想来,应该是大亨钱庄的人昨天在自己手里吃了亏,特别是那个叫做张彪的管事,被自己揍到不轻。
今儿一早,应该是他们来找麻烦,找回昨天的场子。
已经做好心里准备,许庆打开大门时,眼里看到的却是一个青楼里的小娘子,唤做,桃笙。
不知为何,许庆接收到前身的记忆里,有关青楼的片段,大多都很是清楚,自然认得桃笙。
“桃笙姑娘,这一大清早,你便来拍门,难道也是来讨债的吗?“
许庆脸上含笑,问了一声。
那桃笙却笑道,“许少班主,你们梨香社欠了别人家银子,现在已闹到人尽皆知了,我是来讨债的不假,却不是银子。
反而,我今儿是送银子来了。“
“不是银子么,那又是何物?“许庆笑问道,”我只知道你们那里是销金窟,从来只有进的银子,没见过往外出的银子。
你可别要诓我,才好。“
说着话时,许庆从袖袋里掏出一块手绢儿拿在手里,摇了两下又道,“那天你在楼阁之上,抛来这么一块手绢儿。
原是早已对我有心了么?
只是啊,我梨香社现下已败了,再没银子去玩耍,吃酒。“
对于桃笙说什么是来送银子,许庆自然不信了。
古来青楼里的女子,都被人冠以“无情“二字,哪里当真便会在这会子施以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