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事,手下留情啊。“
形势比人强,许庆知道,如果今儿一上来就和张彪硬顶,他若喊来背后的依仗,但凡是个边角料的小官,自己都难以对付。
何苦自己是贱籍呢?
在这等阶森严的世界,贱籍遇到了官,那是一点人权也没有,不说可以随意拿捏,至少眼前亏是要吃饱。
再如果自己被下了监狱,除非自己去做那江洋大盗,四海为家,不然就很难有再见天日,出头之机了。
不好现在就冒这个险,许庆也想试试自己铜皮铁骨的威力,立刻抱头往地上一蹲,又道,”张管事,刚才说请你吃屁,是口滑了。
真的是,口滑了啊。
你堂堂张大管事,我怎么敢让你吃我的屁?“
好个口滑了!
口滑你大爷!
张彪做为鲨鱼帮专供钱庄收账的管事,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今儿也算是见识了,还真有这么不怕死的人。
那怕是挨揍,还在嘴硬。
“给我打,咱们就看看,今儿谁吃屁。”
张彪脸上猥琐,更是暴怒,一声令下,几个虬髯大汉自是揍惯了人的性子,立刻就围了上来。
拳落如下冰雹。
“少班主,口滑了是吧,对不住了,咱们这是手滑了!”
“对喽,就是手滑了,少班主,你可要多担待着些,咱们下手没个轻重缓急,你要是吃痛,你就喊啊!”
“你越喊,咱们揍的就越快乐!”
“你倒是喊啊!”
嘭嘭嘭!
嘭嘭嘭!
只听一连串拳头砸到皮肉上的声音,响彻在这个死胡同里。
那张彪这时也才喘允了气,叉着腰说道,“少班主,何苦受这个罪呢,我跟你明说了吧,是咱们庄主看上了凝酥。
这也是你们社的福气啊。
只要凝酥跟爷回去,做了庄主的第十五房小妾,什么五十两银子,不还是庄主的一句话吗?
咱们庄主素来主是银子多,产业多,小妾多,能看上凝酥,是她的福气啊。
你说你,一个唱戏的优伶而已,拿什么强?
爷也不瞒你说,之所以当初借你们银子,可全是看在了凝酥的面子上。
若不是她……
呵呵。“
这货正开心的说话呢,也可以说是循循善诱,不打自招了,可不期然,那拳头砸到皮肉上的“彭彭”声,已越来越弱。
甚至是停了下来。
取而代之的,则是几个虬髯大汉,不可思议的神色。
以及“哼哼”声。
只见着,
几个虬髯汉子,虽然都生得牛高马大,这时都抱着拳头不住的哀嚎,好像被揍的人不是许庆,而是这几人。
“嗯,这是什么情况?”
张彪立时瞪大了眼睛,走了上来,发现许庆已经站了起来,丝毫没有一丝挨揍的自觉,倒像是刚做了个马杀鸡般自在。
“张爷!”
那其中的一个虬髯大汉下手最重,落拳如雨,这时不知是手指骨折了还是手腕脱臼,嘟囔道,
“焯,真是奇了,这厮难道是铁做的不成?”
其他几人也都讶然。
可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打人而已,被打人的没事,自己拳头……手指骨折了。
这他娘?
“张爷,这厮有古怪啊!”
“是啊,张爷,你看我们,你再看他,这厮……何止是铁做的,这是邪法?“
” 对,这一定是邪法。“
几人刚才都不知道打了几拳头,越打越是难受,都觉得不是砸在了人的皮肉上面,而是砸到了铁桶。
不止如此,这铁桶还能反弹,震得手痛。
自己越用力,反震越大。
“嘶!!!”
张彪见着几人手腕红肿,手指骨折,不由暗自抽了口凉气,喝骂道,“废物,都特么是废物。
这小子整日介眠花宿柳,身子骨早已被掏空了,又有什么要紧,咦,难道……当真会妖法不成?“
他见几人样子,也觉暗惊,不由分说的,就自己要上。
可许庆也是要脸的人好吗?
被几个虬髯大汉锤了一顿,一来是想试试这个铜皮铁骨的威力,二来是想搏个同情,若是有人暗中尾随自己这个龙子,也好趁此阴人。
这时,
效果基本上已经达到了。
许庆自然不愿再白白的被锤。
就是知道有30%的反震,那也不行。
“张管事,不要啊!“
许庆假意喊了一声,在张彪上前之时,已抢先一步,一拳就擂到了这货的肚子上。
张彪被偷袭,又再次破防了,立刻就成了一只烧熟的大虾般,被一拳头打躬了身子。
“你这厮……敢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