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庆搜索记忆,好似也不知道这钱庄的人是谁。
毕竟他接收到“倒霉鬼许庆“的记忆有限,并不完整。
这时凝酥笑说道,“张管事,咱们社和大亨钱庄处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哪一次不是足额还了银子?
不如你今儿先回去,待过了几日,社里定亲自登门奉上,你看可好?”
“再过几日?”那大亨钱庄的张管事叫做张彪,脸上坏笑道,“你们梨香社没了老班主,如今也只剩下这么一处宅子而已。
又如何还银子?
再过几日,怕是连宅子也保不住。
到那时,我又找谁要银子去?“
“不过。“她欺身走上前来,几乎挨着凝酥,坏道,“梨香社欠了咱们大亨钱庄区区五十两银子,并不算多。
想要延后几天并不是不可以。
只怕,
就要委屈凝酥小娘子亲自到钱庄里和庄主说和了,也许到时候能免了这份银钱,也说不定呢。“
张彪生得一脸猥琐,说着话时,就要伸手去拉凝酥。
凝酥自然不愿,不得已直往后退,脸上惶恐。
她自是知道,那所谓的庄主,恶名在外。
哪料张彪立刻怒道,“好个戏子,也敢调笑你家大爷,这是给脸不要脸吗,让你去自然是便宜了你。
若不然……“
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因为。
这是在梨香社大门外,本就聚了一群人,又加上吵闹声之下,已惹得不少的吃瓜群众赶过来围观。
不能说此刻已经水泄不通,也已是人满为患了。
自古以来,只要是私人钱庄,都不可能只凭自己的力量,要么有官府为其背书,要么自己便掌控着一些力量。
这个大亨钱庄的背后,是神京地下三大帮派之一的鲨鱼帮,而鲨鱼帮据传,是忠顺王府大公子的势力之一。
所以,
张彪觉得在一介优伶面前说话,那凝酥居然敢不听,还往后退,这是驳了自己面子。
驳了自己的面子,那可不是就驳了大公子的面子了吗?
“各位乡亲,让让!”
这货立刻招了招手,呼啦啦过来了几个虬髯大汉,把吃瓜群众们推到了一边,这才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儿梨香社不还银子,我们只好拿人抵债了。”
这是要用强?
是个明眼人也看得出来。
“嘶!!!”
吃瓜群众们不禁都有些咂舌,边退边议论。
“没想到梨香社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向大亨钱庄借银子,这不是与虎谋皮吗,当真是找死了。”
“你们是不知道吧,听说梨香社少班主好吃懒做,只会偷香窍玉,整日介在青楼里鬼混,以前的老班主又不能登台,这可不是坐吃山空?”
“是了,原来都是所谓少班主造的孽。”
吃瓜群众们并认不出来许庆,说什么的都有。
这也让许庆瞬间明白了缘由,原来自己占用的这副躯体,虽然生得宛如谪仙,就是那潘安来了,也要甘拜下风。
可是人品确实很是糟糕。
也难怪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就是在青楼里,身子底下还压着一个姑娘。
“张管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听着吃瓜群众议论,又见着几个虬髯汉子,当真要掠了凝酥,许庆一马当先站到了头里,说道,
“这银子咱们还,一定还。”
他不动声色把凝酥藏到身子后头,直面几个虬髯大汉,脸上堆笑,却并没有一丝惧色。
那张彪要把凝酥掠走,八成是看上了她的美貌,这个许庆心里自然清楚。
可是,
要说不还银子,这个也确实说不过去,毕竟是原身造的孽,自己现下不得不来填这个窟窿。
刚才在马车上时,许庆已经和凝酥合计过,在办完了老班主的丧事之后,如今梨香社里只剩下了不足五两银子。
现下这么多人来收账,肯定是不够。
但要眼睁睁看着凝酥被掠走,许庆当然不能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怎么办?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许庆自然想以和为贵。
可那张彪不愿啊,见许庆出头,冷道,“少班主,原是你有银子,今儿便可还了么?
若是敢诓咱们,有你苦头。“
张彪恶狠狠的瞧着许庆,好像今天能把凝酥带走,已在他的计划之中,也似算定了,许庆肯定拿不出来银子。
“银子嘛?“
许庆笑了笑,突然放声说道,“那自然是没有的了,不过……老子有屁,不知道你要不要吃啊?“
什么?
那张彪也没想到放庆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瞬间便破防了。
不止是他,就连云德社的胖子,一众要账之人,和围观的吃瓜群众们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