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公一直在跟两人搭讪，开始凤飞九还嗯啊接着，后来不耐烦了。

“公公，你这样，搞得就像我俩要串口供似的。”凤飞九冷笑。

“奴才可不敢，不敢。”常公公呵呵笑，翘着兰花指捂嘴，“要真有那一说，夜里两位一个被窝，还不什么话都说了。”

真恶心！

一个太监也能随意开王爷的玩笑！

凤飞九厌恶至极，但也因此看出来，钟离旭是真不受宠，尤其眼下这个节骨眼。

钟离旭也面色阴沉，握住凤飞九的手不由发力，却诧异感到掌心有手指在轻轻滑动。

垂眸看向凤飞九，她却没事儿人似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常公公拌嘴。

手心痒痒的，钟离旭心头又是一阵小鹿乱跳，但渐渐的，却敏感察觉到，凤飞九像是在手心写字！

暗卫！

吴兴！

什么意思？

钟离旭拧眉思索了会儿，联系前后，轻轻用力一握凤飞九的柔荑，已示他已了然。

还得从刚入宫那时讲起。

钟离晗递过来手帕的同时，还夹带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的就是这四个字。

常公公要查手帕，凤飞九顺势将字条放到了掌心空间中，那条手帕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到了殿内，等候片刻，面孔隐晦不明的皇上背手走了进来，端坐在龙椅上。

“儿臣拜见父皇！”

“见过皇上！”

凤飞九象征性服了一礼，垂着眼睑一言不发。

“旭儿，几日不见，精神越发好了。”皇上面无表情关怀一句。

“有九儿照料，儿臣已无大碍，想必不日便可重回疆场，为父皇效力。”钟离旭拱手道。

嗯。

皇上似乎对这种说法比较满意，点点头，又说道：“前日前线奏报，说是有将士逃离，可否属实？”

“回父皇，不属实。”

“哦？据朕所知，但此人也不在你所说突袭巫国的名单之上。旭儿，你怎么解释？”

皇上突然问道。

凤飞九心里咯噔一下，皇帝老奸巨猾，之前的说辞这么快就被拆穿了。

钟离旭也露出诧异之色，看向两旁。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如实说来！”

皇上拍了下手边龙椅，脸色越发阴沉。

“父皇，还请屏退左右，儿臣有要事禀告。”钟离旭躬身。

皇上目光沉了沉，微微抬了下手，殿内之人便鱼贯而出，唯有常公公还耷拉着眼皮，双手交叉放在腹部站在原地。

钟离旭默不作声，皇上不耐烦又挥了下手，常公公才撇撇嘴，也倒退着出去了。

“说吧！”

“父皇，此人确非突袭巫国将士。”

大胆！

皇上猛地站起身，手指钟离旭怒斥道：“逆子，居然敢欺君，当真是活腻了吗？”

钟离旭面不改色，朝上抱拳，“父皇先为君，后为父，儿臣岂敢欺瞒。”

“还敢狡辩！”

“儿臣所瞒之人，是丞相肖合，并非父皇。”

哦？

皇上眉毛一扬，重新坐了下来，“到底怎么回事儿，如实道来，不得隐瞒。”

是！

钟离旭直起身，娓娓道来。

此人名叫吴兴，曾为自己的手下，因武艺超群为人机敏，且忠心耿耿，后成为暗卫中一员，潜入巫国，刺探重大军情。

皇上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钟离旭，似乎要从这张少年老成的脸上，看出些端倪。

听完后，皇上沉吟不语，半晌才冷冷开口：“前后不到十二个时辰，这人的身份便换了两个。旭儿，他当真没有第三个身份了吗？”

凤飞九只觉两道犀利的目光，如同刀片向自己刺来，重压之下，难免心口狂跳，手心往外冒汗。

胜在心理素质强大，没有露出破绽。

钟离旭笃定道：“父皇，儿臣所言真实不虚，并为此负责。”

“峦国暗卫，无一不是千锤百炼磨砺出来的，有万夫不当之勇。我朝王室成员多少都会培养自己的暗卫，这点不错。”

话锋陡然一转，皇上审视的目光直视钟离旭，“但是，你刚刚封王，府中家丁都无几，已然开始培养暗卫？”

“父皇明鉴，这人并非儿臣培养，而是军中暗卫，听命于大将军副将，行使特殊任务。”钟离旭解释。

“除了你，谁人还能证明？”

“万将军，万瑞武。”钟离旭说出一个人名。

凤飞九比皇上还要诧异。

那人分明就是父亲的旧部，奔着自己而来，或许都不认识夜王。

钟离旭哪来的自信，敢将万瑞武给牵扯进来？

还有，万瑞武刚正不阿，对皇上也是忠心不二，为什么会帮着钟离旭圆谎。

皇上深吸一口气，立刻吩咐，宣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