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凤飞九使劲摇摇头，含糊其辞道：“御用的东西，想必十分珍贵。”

审视的眼神一直打量着凤飞九，像是要从她脸上找出撒谎的痕迹来，顿了顿，皇上接着说道：“此玉固然珍贵，但最稀奇的是，同一块玉，居然半寒半温。”

“石头不都是凉的吗？”凤飞九不解。

“寒玉坚硬寒凉，夏天佩戴还有消暑奇效。”皇上解释。

哦！

凤飞九抚摸着玉佩，笑道：“我胖最怕热，这个太配我了。”

“不，你这并非寒玉，而为暖玉。”皇上背起手，幽幽道：“暖玉拿在手中温和质软，冬日佩戴最合适不过。”

“寒暖相对，却能融到一块玉上，真是大自然的造化。”凤飞九啧啧道。

“阴阳对立，此消彼长，寒玉质坚却脆而易折，暖玉柔和却软，究竟不能做到刚柔并济。”

皇上长长叹了一口气，眼睛看向殿外的遥远天空。

“皇上，寒玉现在何处？”凤飞九故作无意问道。

皇上的身躯明显抖了下，依然怔忡看着远方：“寒暖两玉本是一体，后一分为二，早已不知下落。”

“九儿。”皇上似笑非笑，“你认为，两玉可有重逢之日？”

“两玉重逢，皇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凤飞九微笑反问。

两人相对而立，气氛看似平衡，却让旁观的钟离旭一阵心惊肉跳，握紧的拳头全是汗。

就在这时，常公公来报，万将军已经带来了。

还有，贤亲王也来了。

“晟儿怎么也来了？”皇上微微蹙眉。

“启禀皇上，贤亲王与万将军在宫门偶遇，便结伴而来。”常公公解释。

皇上点点头，重新回到了龙椅上坐定。

紧接着，万瑞武和大皇子钟离晟大踏步进来，行礼后站定。

“晟儿，因何事今日进宫？”皇上开口询问。

“启禀父皇，已从乡兵中选拔出禁军的合格人选，此为名单，还请父皇过目。”钟离晟毕恭毕敬递上一个厚厚的册子。

常公公双手接过来，呈交上去。

皇上翻开，随意翻看了几页，连连点头:“或为招募，或为乡兵和藩兵中选拔，还有身世背景，记录十分详尽。晟儿，做得好。”

“儿臣惶恐！”钟离晟连忙躬身。

合上册子，让常公公交还给钟离晟，皇上又说道：“具体事宜，就交由太子处置吧。”

是。

一抹不甘从钟离晟垂下的眸中一闪而过，辛苦数月，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瑞武。”

“臣在！”万瑞武朗声道。

“昨日有身份可疑之人进了夜王府，身受重伤，生命垂危，并非线报所说突袭巫国的将士，夜王说是他曾经的部下，你可知情？”皇上直言。

万瑞武皱眉，抬头看向钟离旭，却见他傲然而立目不斜视，于是又拱手道：“陛下，臣不知详情，若如夜王所言，只有一种可能。”

哦？

皇上追问，“何种？”

“这个……”万瑞武犹豫了下，钟离晟很有眼色，连忙拱手道：“父皇，儿臣这就去找太子，先行告退。”

“不急！”

皇上摆了摆手，又说道：“贤亲王为朕长子，骨肉血亲，瑞武尽管直言。”

“是。”万瑞武直起身，朗声道：“此人应为边境培养的暗卫，专门刺探巫国军情大事，明面为普通将士，真实身份，只有臣和夜王知晓。”

“暗卫多少？”

“除去战死遇害的，现有三十二人。”

“如何选拔？”

“军中忠心将士大半，也有乡间奇才招募。”

“身世可清白？”

“绝无差错。”

“都有何人？”

“如今你跟夜王不在边境，如何联系？”

“暗卫但凡有重要情报，直接联系臣。”

皇上的眉头皱紧了，看向钟离旭，问道：“为何那人却到了夜王府？”

“儿臣，不得而知。或许，此人自知时日无多，儿臣府邸在外城远郊，万大将军的府邸在内城的缘故。”

钟离旭语气淡淡。

万瑞武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皇上立刻吩咐常公公：“准备纸笔，让瑞武将此三十余人悉数写来。”

是！

常公公弓着身刚准备去办，万瑞武上前一步，抱拳道：“陛下，既为暗卫，自然不在名册之上。臣牢记于心，为陛下口述即可。”

说完，万瑞武张口便来，将这些人的姓名年龄籍贯逐一道来，皇上听着也露出赞许笑容。

直到，听到吴兴这个名字，皇上摆摆手，示意万瑞武不要再说了，朝着常公公使了个眼色。

随后，几个人像呈上来，常公公尖着嗓子问道:“大将军，这里哪个是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