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笑着擦擦眼角笑出的眼泪，招手示意凤飞九上前，“九儿，你自己说说，功过可否相抵？”

“九儿无过。”

凤飞九的回答，比钟离旭还要直接。

钟离晗不由将手放置胸口，这两口子，一个比一个耿直，都不懂转圜。

“为何？”太后笑眯眯问。

“九儿确实带了自制饴糖来，其中还掺了名贵的草药，有润喉提神的功效。寺中诸位师父每日诵经，劝人向善，定然是大费口舌，闲时含一枚在嘴里，会倍感清爽。”

“五皇嫂……”

“你闭嘴！”凤飞九不客气打断肖雨柔的话，接着说道：“此糖很有韧性，可以含在嘴里超过半个时辰，如果咽下去，在胃中也能停留两刻钟以上。”

太后两道细眉微微蹙起，“九儿，说这些，又是为哪般？”

“丁嫔被人诬陷偷吃了饴糖，但九儿手术时，将她胃中残渣全部取出，并没有见到任何饴糖碎块儿。”

凤飞九将一个盘子端出来，众人纷纷掩鼻皱眉，眼睛却斜着往盘子里瞅。

太后瞥了一眼，脸色瞬间铁青，尘净住持已经冒冷汗了，不停用袖子擦拭。

“这盘黄绿色的东西，不难分辨出是枯草和草根，这一团还能看出是白色。”凤飞九用树枝将其扒拉开，举起来，冷声道：“是棉絮！”

全场哗然！

虞贵妃更是打了个寒颤，失去了家族和皇上的庇护，嫔妃的下场居然连寻常人都不如！

“夜王妃，这就不对了，您刚才还说，丁嫔昏迷中，如何将吃进去的吐出来？”万宝儿像是抓到了把柄，尖声质问。

“当然是用工具从口中取出来的。”凤飞九看都不看她一眼。

“什么工具？”万宝儿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