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异物钳!
只是,峦国的人没见过现代医疗器械,拿出来又要引发争议。
真麻烦!
凤飞九皱皱眉,手伸向空间方向,正要将异物钳取出,钟离晗却站了出来。
“前些时日,有异物被我吞入腹中,危在旦夕。正是夜王妃替我取出,宫中御医自可作证。”
万宝儿先是一愣,随后恨得咬牙切齿,堂堂长公主,竟然为了一个落魄王爷的王妃作证。
太后也大有深意看看宝贝孙女,长公主自戕一事,宫中上下瞒得死死的,为了凤飞九,她却自揭伤疤,引人猜测。
万一被有心人猜到缘故,只怕嫁人更难。
“长公主保住玉体。想必您当时也在昏迷中,没看见夜王妃的诊治,怕不是御医也看花了眼吧。”
万宝儿继续刁难,言外之意,凤飞九买通了御医。
钟离晗脸色一沉,不悦道:“太后、皇上皆可作证。”
睨了眼身旁所站之人,钟离晗又补充道:“皇后和虞贵妃当时也在场。”
皇后面无表情,没有吭声,虞贵妃则点了点头:“长公主所言不虚,本宫可以作证。”
太后露出思索的表情,虞贵妃居然也站在了凤飞九这边。
万宝儿哪敢质疑这几位高高在上的人物,低下头讪讪一笑:“如此说来,夜王妃当真是神医转世。”
“太后!”虞贵妃神情颇为激动,越过皇后来到太后身边,义愤填膺道:“尘净苛待妃嫔,理应重责!”
太后微微点了点头,皇后却哼笑一声,嘲讽道:“虞贵妃平日里惜字如金,宫中姐妹受罚不曾为她们开口讲过一句话。如今,却要为了前朝妃嫔说情,真真是费思量。”
“宫中姐妹受罚,自然由皇后裁夺,臣妾不敢染指。”虞贵妃微微颔首。
“为何今日,却敢为丁嫔说情?难道,在这里,本宫就不需要裁夺,非得是你吗?”
皇后咄咄逼问,不满虞贵妃站到她前面。
“臣妾此举,亦无忤逆皇后之意。宫中姐妹犯错,或是罚了俸禄,降了阶品,轻则佛前罚跪,抄写经文。皇后仁爱,因此无一人被送入佛门,更无一人断送性命。”
虞贵妃先是恭维皇后,又动情道:“丁嫔年老色衰,推己及人,臣妾心生伤感而已。”
“妹妹与丁嫔不同,她无子女无依傍,而你有七皇子和小公主,皇上专宠,丁嫔怎配跟妹妹相提并论。”
皇后冷笑,又对太后说道:“母后,住持主持崇惠寺三十余年,无功劳也有苦劳。寺中人多,难免出个一差二错,单凭九儿一面之词,不能定住持的罪。”
尘净连忙点头,吓得双手几乎抖成虚影,颤声道:“太后,静心苑一应待遇虽不如在宫中,但也是锦衣玉食,绝不会亏待。实则是丁嫔行为乖张,常有非人之举,常有吃草吃虫的怪癖,寺中多人可以为贫尼作证。还有,饴糖在腹中,或许早已融化,哪里还能寻得见啊!”
姜还是老的辣!
万宝儿眼前一亮,立刻帮腔:“是啊,夜王妃说,这饴糖口中含化也只是半个时辰,进入腹中早就没了。”
万瑞武深深吸入一口气,眯起眼睛,脸色铁青,看一眼自己这个妹妹都觉得多余。
凤飞九脸色更难看,这伙人简直比医闹还难缠!
“万宝儿,你要不信,去尝尝那堆东西不就得了?”
凤飞九没忍住火气,冲到跟前出言不逊。
“呦!”
万宝儿佯装惊讶委屈,捂着脸做出哭泣状:“妾不知如何得罪了夜王妃,为何处处针对。”
“妾?”凤飞九牙根嗖嗖的发痒,“礼亲王把你送到这里出家为尼,你不该改改称呼的吗?还有,瞧你这全身上下,衣着艳丽,装饰华贵,还当是在亲王府呢?”
“亲王一时气恼,过段时日,便会将我接出去的。”
万宝儿眉毛一扬,一副能奈我何的欠揍样。
就得揍!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在万宝儿的脸上,众人均是一惊。
万宝儿恼羞,捂着脸质问:“夜王妃,太后。皇后在此,你怎能动手打我?为何?”
“不为什么,看见你这个刁妇便来气,打就是打了!”
凤飞九卷起袖子,上前揪住头发又使劲打了几拳,咬牙道:“证据摆在眼前,你还跟我要证据,我让你要证据!”
万宝儿不敢还手,只能用夸张的大呼小叫卖惨,不一会儿便珠钗散落一地,头发也散落开来。
太后蹙眉,抬手道:“九儿,不得无礼。”
啪!
又打了另外半张脸一巴掌,凤飞九这才气咻咻回到太后身边。
皇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手指凤飞九,怒斥道:“大胆!万氏为亲王侧王妃,你居然无端地动手打她!”
“皇后,有眼睛的都看懂了,丁嫔是被人陷害的,不堪受辱才被迫剖腹。万宝儿在这里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