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当然害人终害己。那时革命都是无私的,坦坦荡荡的,举报都是实名的,要给奖励的,为此侯坚爱到工厂的嘉奖。从此有人给他取了个绰号,叫他侯奸。从此何团结一家和侯坚就没有和过面。
侯坚这人是精明真不假,本来他是凡事一副事不关自己,高高挂起的脸蛋,典型的机会主义者。
他刚到参加劳动的年龄,那时农村一旦进入冬季,便属于农闲时分,最常做的就是挖山修渠平整土地了。
在经过了抗旱浇麦之后,队长接到新任务,让派一部分人去公社支援修渠。侯坚二话没说就去了。
他村工地被分配在公社最东面的湖滩,有二十多里地远,大队唯一能动的一台手扶柴油拖拉机,跑一趟要一个多小时。每次都是天不亮出发,中午在工地吃一碗白水煮面条,晚上回来的时候,天已完全黑透了。
就在修渠即将接近尾声时,一件意外发生了。这天一早,侯坚照常跟着“小手扶”去修渠,也没在意他村里只去了他一个。等晚上回来,只见他家门上甩满了泥巴。
他异常气愤。他妈才告诉他,说今天他不该出工。
原来,因为分工不合理,没有抽签,大队干部把好的给了他村里,村长说不去开工,没人去上工,完全处于罢工状态。当得知就他一个人上工时,他们自然很不高兴,便找他出气。
妈妈也劝他别再去工地。他没听,心想:“你们闹呗,成了,少不了我那份;不成,与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于是他依然接着上公社修渠。
很快,罢工之事就传开了,惊动了红旗公社。公社、大队来人处理,好像还有民兵营长,与村长协商,公社牛书记还发狠话,称如再不立刻复工,领头的几个人要罚款一百,那时一年也做了一百元!
这对农民来讲,已经是非常严重的了,一个个灰溜溜地走开,第三日全体复工。
闹罢工事情很快过去了。鉴于他在整个罢工期间的优异表现,很快,各种头衔接踵而至:不满18岁的侯坚先是当上了村里的会计,然后是大队队委、民兵连指导员、团支部书记,用队友们的话说侯坚一下红的发紫。
第二年,由于大部分村民搞副业了,他自然也就成了唯一的守家人,大队的事很多他说了算。
由于人少了,大队队部很多房子也就用不上了,他从家里拿来旧报纸糊了顶棚和墙面,弄了一张民兵住过的架子床,安逸得很。
同时,还自己动手,从家里带着钳子和铁丝,在队部院子里种点丝瓜、豆角、黄瓜、辣椒之类,闲暇时,翻土浇水,捉虫搭秧,其乐融融。
小院正中,还安置了一个小方桌,空闲时,哥几个楚汉河界杀上几盘,有时竟也热火朝天的,嗷嗷叫的动静引得其他房间的村民也前来围观助战。
时不时能有些收获,改善一下伙食,这在村里从一开始的南瓜和根达菜到后来一点菜影也不见、而从家各自带来的勉强能吃一个月的肉炸酱瓶全部见底、情急时还曾馍沾盐吃之际,居然能吃到新鲜的时令蔬菜,让其他房间的知青们都羡慕不已,有时不请自到,蹭一顿好吃的,都是常事儿。
由于他为人圆滑,下半年征兵,他一检就通过了,政审倒是费了点周折,因为他家是地主出身,他事先就去了大队书记、主任家,各提了点烟酒,说明了心里的担忧,他是熟读伟人语录的,一句“出身不由自己,道路可以选择”,说得书记主任都眉开眼笑的。
侯坚就顺利地去了部队。侯坚坚持和书记主任写信,汇报自己在部队的情况,书记主任对他都很好感。
有时村里开会时,书记主任还要誇誇他在部队的事。
当然也有人说这侯精“闹事不参与,坐着享利益”没有正直感,但他赢了,现实是最好的教材。
就这样的一个人,在利益面前,他选择了举报,在那个时代,除了对党和政府的尊重和敬爱,当然也无法排除他的私心。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烛香。然而,一切都是枉然,除了工作上的安排,何自立怎么做也没人敢于和他我说话。此时他对“只许老老实实,不许乱说乱动”有了更深的理解。
有一次何自立在路上拦住胡厂长:“我会用自己的人生证明,我是党和人民的好儿子!”
他为革命事业付出了自己的生命。胡厂长向尹主任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同意上报,追认何自立为革命烈士称号。
尹主任说了句实话:本来就是个好同志。
尹主任也知道这路安安是厂里的劳模,年年评先进。但是这侯坚弄的报告,他不能不重视,那是组织原则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在大是大非问题上,他是决能不含糊的,所以对何自立的的批斗,他有意安排成一个誓师大会,他既不能打击侯坚的革命积极性,也不能对一个好同志一棍子打死。况且人都死了,能给的也是应该给的,也只有一个荣誉了,他能不给吗?
何自立风风光光进了鞋山湖纺织厂的革命烈士灵园。
有时朱先进心里有些相信命,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