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遇到了一个鹰钩鼻的剑客和一个俊朗的没有天理的青衣男人打的不可开交。
那年头,还没有禁武令一说,南清武学兴盛还处于四国最高处,都是对江湖憧憬的游侠,江湖高手如群雄割据,不断的有新人闯出硕大名声,也不断又有新人死去……
那日日头正高,自己喝的醉醉醺醺,很巧,那人也喝的醉醉醺醺,与那个鹰钩鼻剑客打的上下翻飞,可自己不喜欢他,因为他不仅比自己帅,武功也比那时的自己高。
他依稀能听到鹰钩鼻剑客的狠辣话语:“武虚!你若是不同我痛快战一场,老子就再杀十人!”
那人哈哈一笑:“我武虚逍遥来快意去,岂能受你要挟,你要杀就去杀,我不想与你打。”
太阳很烈,但他还是拿着酒出去看那人边跑边打,他的剑术很高,武功很好,自己想多看看。
从一剑到两剑,从两剑到十剑,再从十剑到百剑,只到那人出了一百八十剑,他再也忍不住,运起不久前刚学会的凌波微步追了上去。
当鹰钩鼻剑客一剑追了上去时,他己拔出身后两把大刀,一刀便震得那剑客手臂生麻,那时自己还没有悟出悍刀行,使得是大开大合的快刀门的功夫。本以为那人会回头帮自己一把,哪想那人加快了步子,奸笑道:“感谢兄台出手相助,我武某人多谢了!”头也不回地远去。
他愣住了,自己行走江湖三年,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高手。于是与鹰钩鼻剑客互看一眼,一同追了上去,看得出,鹰钩鼻剑客也是个高手,只不过他从未听过他的名号。
这年头有本事没名号的人太多,没办事有名号的人一直都有。
半个时辰后……
他与那人坐在酒楼内,痛快饮酒,至于那个鹰钩鼻剑客,见实在是追不上便就离开了。
二人的第一次对话也就开始了。
“在下姓任名风波,字我行。”
“好名字!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我行我素,好不快哉!我姓武名虚,字子玄。”
“武虚?可是那以一人敌一山的武大侠?”
“不才正是在下。”
“久仰大名!我虽不是行侠仗义之辈,也对你这等逍遥侠士佩服!”
“好说,好说。见你一身不俗武艺,为何从未听过你的名号?”
“说来话长,只恨自己倒霉。”
运气,在当年闯江湖,运气极为重要。
“哎,时不待人,任兄不必担忧,我愿与你一同游历江湖,可与我肝胆相照,惩奸除恶?”
“此话当真?”
“我武虚从不骗人。”
“好!我愿同往!”
到后面二人游历了一年,他才明白,什么狗屁肝胆相照,惩奸除恶,自己被那人当成了花钱买酒的冤大头,和被鹰钩鼻剑客追杀时帮忙退敌的保镖……
称号逐渐由武兄变成了武老贼……,也知道了那个鹰钩鼻剑客的名字。
可是过去了一年两年,自己当真干了些惩奸除恶的事,也一怒杀了许多不该杀的人,他果真闯出了些名号,双刀客,因为江湖上少有身上背负双刀的人,所以他便有了这个名号。
那人对待百姓很好,总是很有耐心的去帮助他们干一些繁琐的事情,他不喜欢这样,他认为江湖中人就应该快意恩仇快意消。
他跟着那人走了很多的地方,遇到很多人,也杀了很多人。
那人的武功也越来越高,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天才,一种不要脸、好色、滥情的天才……
终于,他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一个女侠,也使刀,脾气很合他。那人也遇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女子,巧合的是那女子是个剑客,逍遥剑庄唯一的女子剑师,很可惜,那女子最后死了……
本以为那人会一直潇洒下去,不料有一天那人找到他,与他彻底解决了那个已经自称邪剑仙的鹰钩鼻剑客,然后让他帮那人最后一忙,往汜水关襄阳干一件顶天立地的大事!
那件事以后,他被称为了练刀之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刀圣!那人被冠以剑仙名号。刀圣任风波,剑仙武虚,自此威震整座天下。
那时候,他意气风发,那人和那个女子剑客周游天下去了……
再听见那人的消息,讲他仙人醉酒闹剑庄,以一人之力折断了剑庄百口剑,自此就没听见过那人的消息……
武虚,曾经是多么响亮的名号……
偶遇的两个江湖新人,一个已然成了天下无双的绝世高手,一个成了深谋远虑的武老贼。
想当年,每每除夕,他与那人都要喝的酩酊大醉。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愣愣出神的老人被杨歼疟一个巴掌扇回神,任风波勃然大怒,正欲出手教训时,又突然泄了气,少年抱着头赶紧跑开,任风波笑了笑,看着少年跑开的身影,喃喃自语。
“知青衫,思青衫。盼望前年快意欢,江湖风义全。逍遥观,